幾天,這兩個宗門的弟子就撞上了。

現在場上的氣氛十分怪異,天衍宗弟子這邊紛紛面露厭惡,其間還隱隱約約夾雜了一絲擔憂。

而玄銘宗則仗著自己人多,一個個神氣的不得了,就差昂起頭拿鼻孔看人了。

“和你們很不巧,你們特意找上門的吧。”一位師姐面露譏諷。

嘻嘻哈哈的玄銘宗弟子應道:“被你們答對了,就是特意找上門的,我們是先打一場搶走你們積分,還是打一場,你們乖乖把積分讓出來呢。”

他雖是笑著,卻帶著十足的惡劣,說話間語氣上揚,似乎打一架讓他感到非常興奮。

“宗門實力差,想的倒美,誰給你們的自信?難道不成是一等宗門玄銘宗嗎?”敖凌扯著嘴角,陰陽怪氣道。

他這一句話,算是激怒了南宮令,他臉色微微扭曲,嘴角溢位一抹冷笑:“一等宗門又如何,還是不是將某個自稱為第一仙門的宗門打的落花流水。”

敖凌冷笑:“數百年的失敗視若無睹,一次走運的成功奉為圭臬,你說可不可笑。”

“你!”南宮令被說破防,瞪著眼就想上前。

站在他前方的男修伸手一攔,“不必多費口舌。”

南宮令一向對自己兄長言聽計從,被一攔,也就順從的退了下去。

站在玄銘宗眾弟子前方的是南宮璟,看上去倒是儒雅隨和,和他身後行為乖戾的弟弟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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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衍宗弟子都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要打就趕緊,嗶嗶嗶話那麼多,只有嘴上功夫厲害,怪不得淪落為一等仙門。”敖凌不耐煩道。

他一句話,成功激起了玄銘宗弟子的怒意,一個個拔劍喚出靈器,飛身朝著天衍宗眾弟子衝去。

天衍宗弟子早做好準備,提起武器,就和玄銘宗弟子幹了起來。

宋時卿早在兩波弟子對峙時,就悄悄趁著沒人注意,移到了一旁的角落。

她現在維持著人設,站在外邊還拖人家後腿,還不如先提前藏起來,不給他們添麻煩。

宋時卿知道謝寂玉還在附近,但他不能出手,甚至只能冷眼旁觀著一切發生。

這場打鬥中,明顯就是玄銘宗仗著人數是天衍宗兩倍多,而隱隱佔據上風。

如果天衍宗真的敗了,不僅積分被搶奪,甚至還可能被強制捏碎玉牌淘汰出秘境。

宋時卿與天衍宗眾弟子相處了一段時間,心裡肯定是偏向天衍宗,見兩波人打的難捨難分,心裡自然希望天衍宗能贏。

但人數差距實在太大了,漸漸,天衍宗眾人落了下風,被玄銘宗弟子一步步逼著往後撤。

宋時卿感覺心都被揪緊,她無意識捏起了拳頭,兩道念頭在心頭盤旋。

要出手嗎?

可她只是個臥底,目標只是為了接近謝寂玉而已,只要她一出手,證明靈氣恢復後,謝寂玉一定會離開,她謀劃了好幾日的計劃必定落空。

可不出手……宋時卿始終堅定不了心裡的念頭。

兩個完全相反的念頭在心頭相峙,就像稱重的天秤,一開始的天秤朝著不出手的念頭傾斜。

可隨著天衍宗打鬥起來越加吃力,天秤開始朝著另一端回正。

宋時卿已經做不到待在角落,她往外邁了幾步,朝著打鬥的外圍靠去。

她的手已經下意識摸向另一側的腕間,纏在腕間的緋瑩縛扭了扭,主動蹭向宋時卿的指尖。

天秤一寸寸傾斜,宋時卿現在真陷入了進退兩難,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謝寂玉會如何看待她奇怪的舉動。

就在她猶豫間,玄銘宗的三位弟子抓住機會,兩人上前牽制,另外一人則一劍劈向女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