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

弘曕一臉不服氣的跪在太后面前:“是不是元澈那小子讓他妹妹來求的您?我就知道,這個懦夫,遇事只敢躲在女人後面!就他也配娶我妹妹!”

“行了!”太后怒斥:“你平日裡性子頑劣,哀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就這麼一點小事,你也能半途而廢,你十七叔當年文武雙全,你怎麼就一點也不像他呢?”

弘曕梗著脖子:“您都說了是十七叔,我又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會像他?”

“你!”

“太后,您消消氣,當心身子。”槿汐趕緊將茶水端給太后。

福伽就守在室外,說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太后與果親王見面,都不讓自己在裡面侍奉,本以為太后對旁人都是如此,可如今竟是直接從公主府裡將槿汐叫來。

福伽不由得有些委屈,深知自己雖然不如槿汐伺候的時間長,但怎麼說也是陪了太后二十多年,太后怎麼就這麼不信任她?

……

“元澈現在好歹也是個王爺,你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能當眾打他呀。”太后苦口婆心:“他是哀家兩個妹妹的養子,也是你的表兄弟。”

弘曕滿不在乎:“他不過是個郡王,兒子是親王,而且,當初這小子要求娶妹妹,皇額娘您不也是很生氣嗎?”

“我……”太后真是有苦說不出:“這是兩回事兒,他和你妹妹不合適,但你和他最起碼也要維持表面的兄友弟恭!”

弘曕冷哼一聲:“我和他兄友弟恭?哼,恐怕到時候就會有人蹬鼻子上臉,嫌棄郡王身份低,想換個親王位置坐坐。”

“哀家只要活著,你就永遠是果親王!也只能你是果親王。”槿汐趕緊重新端了杯茶,太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些急了:“總之,你與元澈好生相處,若實在不行,你裝看不見他不就行了嗎?”

弘曕不明白:“皇額娘,兒子不懂,明明你也不喜歡元澈,兒子這是在替您出氣啊,你怎麼反倒來怪兒子?”

“哀家怎麼會不喜歡元澈?原澈雖與哀家的兩個妹妹沒有血緣關係,但都是她們的養子,哀家怎會不喜歡他?”

弘曕道:“您怎麼還不讓妹妹嫁給他?還強行給妹妹找了個人在京城下嫁,我前段時間去看妹妹,她都有想出家的心思了。”

“你閉嘴!”太后被這個小兒子氣的頭疼:“你回去好好反省!不許再找元澈麻煩!至於你妹妹那邊,哀家會過去勸她的。”

“是,兒子知道了。”

“福伽,去送送果親王。”

“是。”

……

等兩人走後,太后疲倦的揉著眉心:“槿汐,你說哀家該怎麼辦呀?孽緣,都是孽緣呀。要不哀家向皇帝請旨,封慎郡王為親王?”

槿汐道:“可是太后,您不讓王爺與恆媞公主在一塊兒用的藉口,便是王爺只是個郡王,若是封了親王……”

太后愁的頭疼:“你說說恆媞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元澈!他們可是……”

槿汐嘆了口氣:“也許是二人之間的血緣使然吧,錯將親情當成愛情。”

“所以哀家不能讓他們一錯再錯!”太后道:“哀家當年本想,恆嬋正值妙齡,她與元澈青梅竹馬,這兩人的孩子,將來更能名正言順的承襲爵位。唉,可玉嬈當時並不想讓二人兄妹變夫妻,讓璟嬋嫁給了聖祖皇帝,十三阿哥的外孫,喀爾喀札薩克多羅郡王寨桑多爾濟。”

“慎郡王如今尚未娶妻,這終究不是個法子。”槿汐為太后按摩穴位。

“哀家又何嘗不知?允禧當年兒子早逝,到死也就只有兩個女兒,如今元澈又因恆媞遲遲不成婚,若是慎郡王一脈在這兒斷了,哀家往後下去,都無顏面見玉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