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論中說:人體不脫陰陽二元之支配,如男屬陽而女屬陰,軀體各處亦是如此,背為陽,腹為陰;面板為陽,膚下為陰。

至於內臟中五臟屬陰,而六腑則屬陽,五臟六腑相互調和,相互制衡,豈有亢陽熾烈,焚身化灰之理?

當時沈玉璞還說了一套五行理論,配合四季執行,似乎言之成理,那便是天有四時和五行。

四時是指春、夏、秋、冬,所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配合五行,則是寒、暑、燥、溼、風。

冬屬水,故寒;夏屬火,故暑;秋屬金,故燥;長夏屬土,故溼;春屬木,故風火。

大宇宙有此四時五行,以運天時,衍生萬物,而人體之小宇宙也有五臟,化五氣,五臟是肝、心、脾、肺、腎,五氣隱合五行,為喜、怒、悲、憂、恐。

一般來說,喜怒傷氣,寒暑傷形,若是不加節制,陰陽無法調和,根本無法把九陽神功練到第三重,遑論能臻至第七重了。

當時沈玉璞表示,在跟四大高手決戰之後,身受重傷,神功幾乎全毀,生死繫於一線之間,生機未固,重練神功,才會發生亢陽稍熾的現象,需借玄陰之女來調和體內真氣,否則女色僅是助益,並非供神功猛進的工具。

後來,沈玉璞憑著一塊寒玉巨石,作為石床,日夜臥於床上,終於把九陽神功練回到第四重……金玄白沉思著一些往事,始終無法把九陽門和魔門連結起來,這才放棄了繼續思索下去,認為當年武當祖師集合數百武林高手追剿魔教,和自己毫無關係。

他睜開眼睛,只見唐玉峰默然坐在圓桌邊,臉色不時變幻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時而歡喜,時而發愁,讓人無法抓住他的情緒變化。

唐玉峰見到金玄白睜開眼來,關切地道:“金大俠,你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金玄白還沒說話,只聽到遠處大廳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彷彿有人在拆房子,跟著囂鬧喧譁之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第四章金玄白從床上走了下來,掖好上衣,用腰帶紮好褲子,唐玉峰臉色一變,道:“金大俠,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請你不要出去。”

金玄白默然穿上外袍,沒有出聲,唐玉峰著急地道:“金大俠,你體內的神針剛剛取出,傷口仍在,穴道之傷仍未痊癒,絕不能和人動手,否則氣血倒湧,很可能導致終身殘廢,老夫可不能負責。”

金玄白臉色一沉,道:“冰兒和柳姨都在外面,她們如果發生危險,我若不能夠幫她們……”

他這句話未說完,唐玉峰已倏然出手,閉住了他四處穴道,然後把他扶著放回床上躺好。

唐玉峰滿臉歉意的道:“金大俠,請恕老夫冒昧,為了和齊夫人的約定,我絕不可能讓你出去冒險……”

他拉過一條錦被蓋在金玄白身上,低聲道:“老夫去去就來,要到大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無論情況怎樣,我都會立刻回來,把詳情告訴你。”

金玄白四處穴道被閉,完全不能動彈,也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唐玉峰吹熄了屋裡所有的蠟燭,然後開門躍了出去,只能躺著生悶氣,卻又無可奈何。

唐玉峰掩上了房門,到了庭院之中,本想逕自往大廳而去,卻在聽到廳中傳來兵器撞擊和怒罵之聲後,臨時改變了主意,提起一口真氣,飛身躍上了廊沿,然後快速輕靈的在瓦上一陣躡行,登上了大廳的屋脊。

站在屋頂之上,他只見摘星樓前的廣場上佈滿了火把,人影幢幢竟然一時難以計算,粗略估計起來,最少也有三四百人之多。

唐玉峰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方人馬,雖然看起來像是湖勇,卻每人的左臂上綁了條大紅色的布條。

他記得當齊玉龍和自己談妥條件之後不久,程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