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舉,卻遲遲不表態、不動手,不僅讓東泉百姓有所失望,就連東泉官場一些有良知的官員也倍加悍然。因此,一些人還專門編了一些順口溜在社會廣為傳唱:“遍地是黃金,滿地是漏斗,舊官吃飽溜,新官撈完走。”足以看出,對吳江凱上臺以來的種種表現,留有詬病和微詞。

蔣維升雖與吳江凱並無深層次交往,可以說萍水相逢,泯笑一別之情,但與邱志國卻是忘年交,秦晉好,政治上的聯姻讓倆家緊緊地捆綁到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出於此,蔣維升對邱志國的弟子偏愛有加。快要到站的人,仕途上沒有多少抱負了,只希望兒女工作順利,自己身體健康也就滿足了。

久居官場,一旦大權落入旁人,長期以來的控制慾交給了別人,想想都有些落寞和慘淡。於是蔣維升把眼光轉向培養嫡系上來,而吳江凱就是其中之一。

蔣維升藉著邱志國的話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江凱啊,你要細細品味邱省長的話,他老人家對你寄予厚望啊。你現在這個年紀,不要前怕狼後怕虎,只要認準一件事,就要放開手腳,大膽去幹。在官場上,表面看是圍繞一個‘權’在博弈,實質隱藏在背後的是一個‘利’字,如果你要在這兩個字中間找一個平衡點的話,那就是一個‘民’字。”

“民是什麼,民就是**,是群眾的訴求,是百姓的呼聲,一項舉措,只要深入民心,群眾就是支援你,擁護你。反之,如果違背**,群眾就會唾棄你,最後的結局只會是樹倒猢猻散,破牆萬人推。邱省長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如果他得不到**,老百姓為何自行組織上千人到省委請願?”

“和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你,只要民眾支援的,你就甩開膀子去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維升所講的早已是我黨透過反覆實踐走出來一條路,如今已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講給吳江凱聽,似乎在總結自己的得失,也是在告誡吳江凱真正的圍觀訣竅。

這些話吳江凱在早年間大學時代就背的滾瓜爛熟,而從蔣維升口中說出,卻是另一番風味。吳江凱像個小學生似的點了點頭。

蔣維升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道:“昨晚我與昌奎同志帶去了同樣的話,也與他交換了意見。我聽他說,你前兩天去找他彙報工作去了,這就對嘛,有想法多與他溝通,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同門師弟嘛,昌奎那裡就是你有力的支撐。”

說起蔣維升與李昌奎還有一段淵源,就是兩人的身份,都曾經當過知青。而不同的是,蔣維升是60年初自願請命下來的,而李昌奎是70年代初作為“被教育子女”下放的,與藍月的母親藍羽秋屬於同一批知識青年。因此,蔣維升對李昌奎恩愛有加,在李昌奎上隆南市市長時,他在背後也出了不少力。

吳江凱也不想與蔣維升隱瞞什麼,把東泉縣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並說出自己面臨的困境和處境以及下一步打算。

蔣維升深思片刻道:“你這個想法我比較贊同,放手去幹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現在雖然快到站了,但還是能說上一些話的。邱省長不見你,他又沒說不讓見我啊,哈哈……”

剛說得也說完了,蔣維升在吳江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樂呵呵地沿著清江河往回返。快到村口時,蔣維升突然站住,神秘地爬到吳江凱耳邊說道:“昌奎有可能出任隴南市委書記。”說完,詭異地一笑,也不管吳江凱,揹著手,挺著胸,哼著歌往前走去。

吳江凱站住原地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連串疑問湧上心頭。不是外界嚷著隆中市副市長許亭淵來隆南嗎?如此變數自己這麼不知道?另外,蔣維升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機密目的何在?望著遠去的蔣維升,吳江凱來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早在吳江凱他們到河邊漫步時,周海生把蔣維升後備箱塞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