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瞭解,蔡虎此人雖十惡不赦,但他是個孝子,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回家一趟,看一看他老母親,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另外,他哥哥蔡龍不是在縣城開著洗浴中心嗎?從蔡龍入手也未嘗不可。”沈桐將從李明明嘴裡得到的訊息告訴了萬強。

“蔡龍這裡行不通,反而會打草驚蛇。不過,你前面提到的那個辦法到是個不錯的意見,你讓我好好想想。”萬強陷入了深思。

從公安局出來已經是凌晨時分,剛剛下過一場大雪,一消融更加刺骨寒冷。沈桐拒絕了萬強親自送他的美意,裹緊外套逆風前行。

走到縣政府附近時,沈桐無意抬頭一望,發現縣長丁慶祥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不禁有些好奇。殊不知,丁慶祥此刻正與副縣長向傑、國土局局長謝天恩以及小瓦溝煤礦礦長蔡虎正在秘密商議一些事。

“蔡虎,我覺得吳江凱那邊要準備對你下手了,你這段時間最好出去避避風頭,過了這陣子你再回來。”副縣長向傑道。

“我不怕他,讓他儘管放馬過來吧,他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直接端了他的老窩。他不是有個女兒在上高中嗎?哈哈……”蔡虎坐沒坐相,斜躺在沙發上,手伸進褲襠使勁撓癢,滿不在乎地說道。

丁慶祥抽著煙,厭惡地看了一眼蔡虎,道:“向縣長說的沒錯,你最好出去躲一躲,啥時候回來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另外,你趕緊把你剛才的那個念頭斷掉,你要是真敢動他女兒,你簡直是自尋死路。”

謝天恩早已揹著丁慶祥暗地裡做好準備,附和道:“蔡虎,這不是慪氣的時候,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大家考慮考慮嘛。”

“別把我和你們扯到一起!”丁慶祥嚴厲地說道。踏上蔡虎這條船,是丁慶祥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但他不可能輕輕鬆鬆脫離干係,但在言詞上依然很強硬。

向傑也感到心跳的慌,自己還是一屁股屎,現在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給他添堵,簡直是心神交瘁,力不從心啊。但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衝鋒,道:“這裡面沒有丁縣長什麼事,是誰的孩子誰抱走,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避一避風頭為好,畢竟我們現在也摸不準吳江凱那邊是什麼情況,沒有的事什麼都好說,萬一真有,你就是悔青腸子都無奈啊。”

眾人勸說,蔡虎心裡也起了漣漪,他搖頭晃腦地道:“好吧,等我把礦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我去美國玩幾天,眼不見心不煩,正好可以好好地清閒幾天。”

見蔡虎妥協,眾人鬆了口氣,也算一晚上的嘴皮子沒有白磨,向傑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丁縣長也早點休息。這一天,累死了。”

一群人結伴下樓,就在蔡虎要上車的瞬間,丁慶祥一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地問道:“前兩天槍擊吳江凱住所,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蔡虎鎮定地道:“丁縣長,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事真不是我乾的,要是我乾的,我能不和你說實話嗎?”

蔡虎走後,謝天恩磨磨蹭蹭地站在丁慶祥身邊不走,丁慶祥疑惑地問:“怎麼?你還有事嗎?”

謝天恩見四周沒人,扭扭捏捏地道:“丁縣長,你也知道我兒子在美國那邊上學,我老婆去了後不適應環境,這不病倒了,我想和您請幾天假,我到那邊看看。”

丁慶祥藉著朦朧的夜色在謝天恩臉上捕捉到一絲細節,道:“你不是前段時間才去了嘛,怎麼又去?你去了你那一攤子讓誰管?你就忍心交給那個喬曼管?”

謝天恩一副苦瓜臉,雙手一攤,面部松塌,不敢看丁慶祥,道:“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我那婆姨一天一個電話催,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我要再不過去看看,她就要尋死覓活,我也難啊。”

“好吧,我這邊同意,你去和吳江凱說吧。”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