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普通士卒的三成。

每次張允文來,看到張繼拼命的樣子,不由微微點點頭,若是張繼能以此種精神在這軍營中堅持兩年,自己再善加教導,將一身本事悉數傳授,想必以後也定會是一員小將。

張繼回家過年,張允文給了二十天的假期。也就是說張繼可以在家中住上二十日。

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李宇趕緊上去,家中諸人除了張允文,看到張繼微微有些黑的臉龐和削瘦的面容,皆不由眼睛發紅。

大年初二一直到大年初七,都是走親訪友的日子。正月初二這天,張允文坐在家中哪兒也沒出去。他這是在等著人家送禮過來。

張允文原本的官位、爵位和凌煙閣其他功臣想比,要稍遜一籌,然而手掌重權,光是一個調查院便有監視天下之責。這恐怕也是李世民故意為之。然而在去年征討高麗的戰役中,立下汗馬功勞,這一來,官位爵位盡皆上去了。雖然張允文不喜張揚,但是,這道賀之人還是不少,朝中大臣,原先麾下計程車卒,交好之人,盡皆前來道賀。

而這貞觀十九年的春節,便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從初二開始,張允文府門之外的人便一直沒有斷過。張家上下的僕役也忙個不停。

這些人送來的新年禮物輕重不一,皆需要一一登記,以便回禮之時,能拿出同等價值的禮物來。

初四的時候,張允文吩咐僕役帶著禮物按著禮單回禮了。當然,一些重要的人家還得他親自去。

這禮尚往來,便花去了張允文近十天的時間。剩餘的時間,他大部分都在陪著妻兒。

張繼返回軍營之後,李宇望著張允文的目光顯得格外的幽怨。張允文淡淡一笑,拉著李宇的手,登上了馬車。

“哎呀,相公,你這是幹什麼?要出去麼?怎麼不帶上柔姐姐和妍姐姐啊!”李宇被張允文是大手一抓,只覺那手上傳來的溫度似乎要將自己融化,當下急聲道。

張允文輕輕一笑:“不用了,這次就我們倆出去!”

李宇雪白粉嫩的臉上驀地一紅,接著微微點了點頭。

馬車先是來到了皇宮之外,張允文和李宇下了馬車,在張允文的帶領下,二人往憲兵營走去。憲兵營之外,隔著木柵欄,李宇完全可以看見軍營內訓練的場景。只見張繼正在和士卒一起連起刀術。雙手握著橫刀,劈砍刺撩,不停的重複著一個個基本動作,看那小臉緊繃嚴肅的模樣,讓人感到一絲好笑。

“看到了沒有?繼兒在這兒過得還是不錯嘛!”張允文笑道。

李宇點點頭,猶自咬了一下下唇,說道:“可是妾身還是擔心啊,就擔心他吃了什麼苦,遭了什麼罪!”

“哼,還能遭什麼罪,不過就是訓練辛苦了些!”張允文輕哼一聲說道,“可是他是張家長子,若是連這點苦鬥吃不下,在我死了之後,如何繼承爵位?”

李宇聽張允文這麼說,知道他想得深遠,也就不再對此事說些什麼了,而是說道:“討厭,什麼死不死的,大過年的,說這些話,日子還長著呢!”

張允文一笑,握起李宇的手:“好吧,不說這些了!既然我們單獨出來,就得好生逛逛!這樣吧,我們去城外看看雪景如何?”

被張允文握著手,李宇臉上閃過一道酡紅,小聲說道:“大庭廣眾下的,別這樣!”

張允文哈哈一下,依舊拉著李宇進入馬車。

車伕一揚馬鞭,馬車粼粼而動,緩緩往長安城外駛去。

曲江之畔,李宇裹著一件狐裘大氅,在張允文的陪同之下,立在岸邊,遙望著千里曲江。

只見曲江兩岸廣闊的大地之上,一攤攤殘雪分佈,東一點西一點,彷彿是點綴在這長卷之上的飛白。除了這白色之外,還有鬱郁的綠色。兩岸的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