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竟然拿出長輩的派頭,反而將王妍羞辱了一遍。氣得後者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他兩鞭之後,便揚長而去。因此,王妍還被處以家法,閉門十日。

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傢伙,怎麼可能受得了那些北房和西房管事的氣,幾次和他們爭吵,卻都被王虛給攔住了。至於爭執的緣由,卻是這小子沒錢用了,想從自己老爹管理的店鋪中支取一點銀錢來用。估計在以前他經常這樣做。然而這回卻是遇到了那兩個不開眼的管事坐鎮店鋪中。

王磐和以前一樣對賬房說要支取一點零花錢。這句話卻被兩名監督的管事聽見,將店中的錢當作零花錢?這還得了!當即出來阻止。

於是,兩幫囂張跋扈的人便撞在了一起。

王磐當時疾言厲色的大聲吼道:“老子是王家的人,用一點錢理所當然,哪兒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你們不過是我王家養的兩條狗,如今還管起主人來!”

而兩名管事頓時被這話給激怒了,說是要將此事上報族長,讓族長出面處決!

王磐一聽,當即勃然大怒,即刻動了手,毆打兩名管事。

疼痛之餘,兩名管事竟然昏了頭,動手反擊,將王磐的門牙打落兩顆。

於是此事徹底鬧大了。

最後,王家族長王瓊做出決議來,王磐挪用店中銀錢,違反家規,被打了十鞭子。而兩名管事隨動手打了王磐,卻是在後者先動手的情形下,故重責十杖,以示懲罰。

一聽到這個如此偏袒兩名管事的決議,那王虛頓時火冒三丈,上前和王瓊爭執了一下卻是無果,當即到太原府一紙訴狀,將兩名管事告到官府,罪名是惡奴欺主。按照唐律,這僕人動手打主人,最少也是個流徙之罪,一般來說直接斬首。而主人打死僕人,賠上一匹牛馬即可。

而王瓊在知道這情況之後,也是微微發怒,自己已經做出了決議,這王虛還要將兩名管事告到官府,分明就是藐視自己族長的權威,當下讓人與太原府的知府打了招呼。最後,這知府只判定兩名管事肉刑,重責三十大板,賠償王磐銀錢十貫。

這個結果不僅讓王虛父子憤怒不已,就連整個外房都開始民怨沸騰。王磐拿起那賠償的十貫銅錢,狠狠的砸到了那名前來送錢的北房管事的鼻樑上。頓時,那人鼻樑斷裂,血如泉湧。

王瓊聽得這斷了鼻樑的管事的哭訴,也是勃然大怒,心想這王磐也太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就派人來外房,欲將王磐押到北房去,當面責問。

王虛卻是閉門不理。北房派來的管事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北房。

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經過這件事之後,外房與北房的矛盾顯露無疑。也再沒有管事來外房坐鎮查賬。

其後雖有王屈的盡力調解、緩和,然而效果不大。

看到這裡,張允文便知道,自己一直尋找的突破口終於找到了。

當下將情報燒燬,然後帶著一絲笑容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利用這個突破口。

第二日一大早,張允文便將那胖胖的周掌櫃和何苗叫了過來,詳細的佈置了一番,為給他們二人派好了工作後,叮囑道:“你等切忌,一定不要露出任何破綻讓那王家發覺,一切都要有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二人忙連連點頭。

當日,何苗便在太原城外“送別”了張允文張老爺,自己再次返回太原城。而張允文等人則是縱馬往太原南面走去。那裡的官道是山東諸州進入太原的必經之路。

這邊何苗一送走張老爺,便徑直來到了太原最有名氣的歌舞坊。

想這何苗,也是在太原混了幾年,掌管著幾家調查院的店鋪,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商人。所以他一出現在這座名為“春滿園”的歌舞坊的時候,那名臉上敷著厚厚脂粉的老鴇子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