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蠢女人,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吹風,不受風寒才怪,難倒離開了他,她就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而且明天都是要當新娘的人了,這樣病焉焉的,怎麼上花轎!

他說不出的心痛,把起她進了屋子,然後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奕……”昏迷中的藍沫突然嚶嚀一聲,驚得齊澤奕收回了手臂,以為她快要醒來,他準備撤身離開,卻發現她仍舊處於昏睡狀態。

坐在床沿,他靜靜地望著她,這個曾經讓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從此以後,就要嫁為人。妻,而他,卻還要等待屬於自己的時機。命運將他們安排到了不可交集的平行線上,如果,當他奪得至高權位,又是否可以改變,讓那平行線發生變化,再次產生交集?

他緊抿雙唇,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似要將她的模樣刻入腦中,永生不忘。

“你這個傻女人,我不值得你如此傷心!”齊澤奕幽幽嘆息出聲,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然後慢慢下滑,把手掌放在她的胸前,將自己的內力輸給她。

一個時辰後,藍沫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剎那,她如同受了驚嚇般,猛地從床上坐起!

方才,她不是在外面的走廊上嗎?而且,好像自己還暈倒了,可又為何會躺回屋子裡?

雙眼在屋子裡左右看了看,藍沫掀開被子,然腳尖剛著地,整個人就怔住了似的,愣在那裡再也不動。

因為,她隱約在空氣中,聞到了齊澤奕的味道?

是他嗎,是他來過嗎?

藍沫顧不得穿上鞋,飛快地跑出房間,望著外面漆黑的院子,似想要找到齊澤奕的身影。

一定是他來過,否則怎麼解釋她會睡到床上,而且屋子裡有他的味道,她不會弄錯的!

“奕,是不是你來過…奕,你回答我!”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她跑進院子裡,左右望著,魂不守舍地焦急大喊。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沒有她期望聽到的聲音。

希瑤過來的時候,見她赤足站在院子裡,頓時嚇了一跳。

“沫沫,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冷的天,怎的還在外面吹風,而且還不穿鞋,仔細了身子!”希瑤忙跑過去,將手中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責備的話語卻含滿了關心。

“快隨我回屋去!”希瑤拉著她,看著她那雙凍得通紅的腳,就忍不住心痛。

藍沫慢慢恢復平靜,定了定心神,淚未乾的雙眼望著希瑤,輕輕地問:“希瑤姐姐,方才我暈倒,可是你把我扶進屋子裡的?”

希瑤微愣,搖頭,“不是我,怎麼了?”

“他來過,希瑤姐姐,是他把我扶進去的!”藍沫十分篤定地說著,仍不甘心地將淚眼投入夜色中,卻不知,齊澤奕為她輸完內力,等她身子回暖後,就早已離開。

“沫沫,有什麼話,進屋再說,你身體本就不好,若是再出個什麼意外,到時候會害了肚裡的孩子!”希瑤勸著她,扶著她虛弱的身體,回到了屋中。

讓藍沫躺在床上,希瑤又往爐子里加了些碳火,片刻後,屋子裡的冷空氣慢慢消散,漸漸變得暖和。

“希瑤姐姐,他來了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就又走了呢?”藍沫像失了魂般,捲縮在床上自言自語,任由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滴墜落在錦被上:“明明是他趕我走,他又來看我做什麼呢?”

希瑤坐到她身邊,掏出絲絹為她擦掉眼淚:“你快別傷心了,說不定是路過的下人將你扶進來的,你又怎麼能確定是他來過呢?”

“一定是他!”藍沫緊緊地拽住希瑤的手,“我能聞到這屋子裡還有他的味道,那樣熟悉的氣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希瑤幽幽嘆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