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我留下來!”她要留在這裡,親眼看著藍沫被齊澤奕折磨,這樣精彩的戲,她豈能錯過。

“恩!”夜琿冷應一聲,拂袖離開,徑直出了軍營,然後來到了司洛城北門的一處客棧。

客棧位置較偏,來往的人並不是很多。他直接上了二樓的客房,停在了一間房門外,抬起手很有規律性地敲了三下,旋即,門才被人緩緩開啟。

“太子殿下真是貴人事忙,可讓本王子好等!”一進房間,就聽得裡面的人興師問罪,夜琿自知理虧,坐在那人對面,自已倒滿了一杯酒。

“讓大王子久等,實再抱歉,本宮以酒謝罪!”說完,夜琿豪爽地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不錯,在此等夜琿的人,正是喀昌國的大王子阿炎,乃阿亞同父異母的哥哥,長相為標準的胡人樣貌,五官剛毅,體形粗獷。

見夜琿如此爽快,阿炎也豪爽地揮了揮手,粗聲粗氣地道:“做大事不拘小節,太子殿下請直說找本王子前來的目的吧!”

夜琿又押了一小口酒,如是道:“本宮今日就要前往安陽城,所以在這司洛城對付恆王的事,恐怕就要拜託大王子了!”

聞言,阿炎不解地道:“為何去安陽城,難不成那裡有比對付恆王更重要的事?”

“大王子有所不知,此次我父皇派兵前來邊關,分了兩批軍隊,一批以恆王為首,助陣司洛城,而另一批則以朝興國從未戰敗過的驃騎將軍韓予洛為首,助陣安陽城,所以本宮此次前去安陽,是想瓦解韓予洛的軍力,斷了恆王后路,這樣一來,對付恆王,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夜琿自信滿滿地說完,又道:“當然,本宮自是留了人在司洛城裡與大王子接應,到時裡應外合,這場仗大王子勢必凱旋而歸!”

阿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太子殿下果然心思細密,考慮得如此周全,能與太子殿下合作,千秋霸業,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軍營內。

羅峰將藍沫扶進帳篷後,本來準備將她放在地上,誰知齊澤奕卻突然出聲道:“把她放到床上!”

羅峰一愣,還是遵了命,把藍沫輕輕地放在軟床上。

“你先退下,沒有本王的吩咐,誰也不準來打擾!”齊澤奕冷聲道,走至床邊,眸光幽深地看著床上的人兒。

“是,屬下明白!”羅峰恭敬地道,退出帳篷,親自守在外面。

藍沫此刻身體甚虛,她無力地趴在床上,床邊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她眼中是模糊的。

齊澤奕倒了杯茶水,然後找來絲絹,用絲絹沾了水,輕輕地抹在藍沫乾涸的唇上。

他這樣溫柔至及的動作,讓藍沫受寵若驚,忙用了僅剩的力氣,推開他的手,“王爺,你找我來,不是應該問話的嗎?”

齊澤奕的手僵在半空,呆了片刻,又再度落下,一點點浸潤著她的唇。

“你剛才喊的奕,是誰?”他終是沒忍住內心的期待,生生地問了出來。

藍沫身心俱顫,無比惶恐地從床上爬起來,慌張地道:“王爺聽錯了,我沒有喊過那個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去承認,明明都想要給他吃解藥了,為何還不肯主動與他相認呢?

是她膽小嗎,還是想讓他吃了解藥後,自己想起她?

齊澤奕心中微凜,雙眸緊緊地凝視著藍沫,似要將她看透,看她有沒有撒謊!

方才那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沒喊過,她為什麼要騙他?

這個女人隱藏了太多叫他好奇的秘密,讓他忍不住想去挖掘她深埋的內心,想要窺探她的一切。

“你喊過,我聽得清楚!”他伸出手指,捏緊她的下顎,讓她慌張閃躲的眸子,與他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