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潮商、潮商也是有功於國家的,我作為皇親國戚,自然要有大局觀,不能斬盡殺絕。”

周元冷冷道:“你不出手,自有別家出手,你以為你這個可以作為理由嗎?”

蔣昌右大聲道:“生意上的事,本就是各家有各家的策略,我做錯什麼了?”

周元冷冷道:“你錯做了很多事。”

“第一,你不該寫信給沁水公主,請她帶著孩子南下省親。五六年沒聯絡的人,突然聯絡,必然有貓膩。當然,這不是我懷疑你的理由。”

“第二,你不該在一個生意人該出手的時候,很反常地保持靜默。你以為自己很聰明,然而這是欲蓋彌彰,不明白真相的人,不會放著大好機會不出手。這才是我懷疑你的最初原因。”

“第三,你遠離朝局太久了,你知道錦衣衛,你知道內廷司,但你不知道神雀。所以你以為瞞住了內廷司和錦衣衛,就高枕無憂了。然而正是因為這種鬆懈,給了我神雀機會。”

“第四,你足夠謹慎,但你過分相信你的隊友了。和你合作的內廷司女衛和錦衣衛緹騎,在老家修築房屋,搞得風風光光的呢,他們暴露,你也就暴露了。”

“第五,你不該自作聰明,去把李允華拉出來頂罪,你拉程旭都行,唯獨不該拉他,因為他偏偏是那種不敢做這種壞事的廢物,他沒那個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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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華低著頭,咬牙切齒不敢言語。

而蔣昌右,滿臉大汗,顫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元道:“那就我來說吧,潮商的航線,只有三撥人知道:第一、商部海關的高官;第二、內廷司及錦衣衛的密探;第三、閩粵水師的護航編隊。”

“商部的高官的確被腐蝕了一部分,但他們只是貪,只是人性動搖,卻絕不敢給別人透露航線資訊,因為一旦出事,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閩粵水師的護航編隊就更別提了,商船一旦出事,他們要負最大責任。”

“錦衣衛和內廷司會知道,是因為各大家族和潮商內部,是有朝廷的密探的。”

“你只能從這方面著手,於是透過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很快得知了內廷司和錦衣衛的部分名單,並分析出了容易攻陷的人。”

“你沒有選擇用錢,那太容易失敗了,你選擇了用感情。”

莊玄素冷冷道:“於是我們內廷司代號松桃的女衛,在她二十三歲的年齡,遇到了一個年僅十九歲的愛慕物件。”

“出身尊貴,文采非凡,待人溫柔,性格和善,長得還英俊非凡。她沒有辦法不動心,最終在飲酒之後,在談情說愛迷離之時,被套出了關鍵的資訊。”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眾女衛之中,一個被捆綁著雙手的女子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司主大人…屬下有罪…”

看到這個人,蔣昌右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

:()從贅婿到女帝寵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