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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聲攤平在地。
槐楓嚇得趕緊把他重新捉起來:“師兄小心!——呃,”羊蹄在槐楓的手臂邊兀自打著抖,“師兄,你走不穩?”
“這不廢話咩?!”綿羊君又羞又憤,毫不猶豫地在槐楓臉上第三次蓋上“V”印,“擱你二足行走了二十多年忽然四腳著地了你習慣咩?!”
——原來楚師兄一直都沒怎麼當過羊啊。
覺悟到這一點的槐楓,忽然對“硬撐著妄圖表現出一隻綿羊+位人師兄的尊嚴而未果且連熟練行走都不能”的楚雲充滿了人道主義(?)同情——這樣的同情讓他的動作格外溫柔了起來,不管楚雲這麼蹬、扯、拉、拽、嚎啕,直抱著他刷了牙洗了臉,又把每個蹄子仔細地擦乾淨,才把他塞進被窩裡蓋嚴實。
一碰到被單,綿羊就縮成了一小團,瑟縮在角落地,抖一抖,停一陣,又抖抖。
“很冷?”
槐楓趴在自己的床上,依舊忍不住一眼兩眼衝那邊看。
“嗯。”
大概是剛剛折騰了半天,乏了,綿羊哆嗦了兩下,懨懨地哼一聲。
槐楓想了想,終究是放心不下,爬起身伸手把綿羊連被子一起抱過來,塞進自己的被窩裡。
“嗯?……嗯。”
綿羊在半醒不醒之間,眯開一隻眼,迷迷登登地轉悠了兩圈,不置可否地重新合上,不一會兒,傳出了安穩的小呼嚕。
“果然是師兄啊。”
聽著節奏熟悉的呼嚕,槐楓感慨著,把綿羊向自己懷裡緊了緊,閉上了眼睛。
槐楓顯然忘記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妖得人類形態和原本形態之間的轉換是可逆的。
他顯然也忘記了一個操作上的問題:他們的房間門經過了汪二公子的折騰之後,已經垂垂老矣在死亡線邊緣掙扎,跟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保護個人隱私之作用。
於是,第二天早上,白秋函同學攜季彤推門而入,雙雙發現:自己的處境相當尷尬。
“小白,”季彤擦了擦額邊滲出來的三條線,壓低聲音問,“那是小楓的床吧?”
“是的,彤妹。”
“那張空的是楚師兄的?”
“是的,彤妹。”
“他們倆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
“是的,彤妹。”
“被摟著的那個是楚師兄?”
“是的,彤妹。”
“……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你並沒有,彤妹。”
“你能不叫我彤妹嗎?”
“不能,彤妹。”
“為毛?”
“因為看你炸毛的樣子真的很好玩,彤妹。”
“我@#%^……”
“啊,小白啊,還有彤妹,”楚雲被聲音吵醒了,揉著眼睛撐起身,“你們來了啊……”
就在被子從他肩頭滑落的那一瞬間,白秋函和季彤同時後悔沒有及時撤離:
楚雲赤裸著上半身。光滑並且對於男人來說過分蒼白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難以形容的光芒——關於頸部的纖細優雅,背部曲線的流暢美麗,胸肌腹肌的卓越形狀,以及黑色長髮怎樣點綴其中等等需要自行腦補的鏡頭暫且略過,重中之重在於他的胸前還是溼漉漉的留有疑似槐楓的口水狀液體……
季彤直接冒煙了。
秋函比他淡定一些,撿起下巴安上,清了清嗓子:“師兄早,今天休息日所以我來找槐楓玩遊戲。”
“他還睡著呢,”楚雲順手揉了揉某個沉眠中橫七豎八一臉“世界真美好”滿枕頭拖口水的腦袋,“你們放他睡一早上吧,昨天被我折騰了半夜,估計夠嗆。”
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