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不了,讓丫鬟們收著吧,多少是二姨的心意,也是二姨的念想。”顧玡固執地把鐲子送到了司琴手裡,交代她好生收起來。

司琴已經知道了謝涵的用意,這裡值錢的東西一概帶走,因此倒也不客氣地接過了鐲子,當然,她也沒忘了替謝涵道聲謝。

顧玡走後,餘婆子領著司琴、紅棠、紅芍幾個開始收拾謝涵屋子裡的零碎東西,打包的打包,裝箱的裝箱,謝涵則抱著那個蜜餞罐子去了隔壁丫鬟們的炕上歪著。

奶孃是天黑後才進來的,一見謝涵前額的傷,先就抹扯上了,用揚州話先罵了幾句,又用揚州話問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然後嘆了口氣。

不過看見一旁立著的餘婆子,奶孃倒是沒再多嘴,只得用半是官話半是揚州口音的聲調向餘婆子陪笑解釋了幾句。

“我們鄉下小地方來的人,還沒大學會這京城話,一著急只會嘰裡咕嚕滿口土話,還請餘嬸子別怪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

“說到這個我也奇怪,怎麼五姑太太當年給表小姐找的奶孃和丫鬟都是揚州人?”餘婆子問道。

她中午見謝涵和司琴、司棋幾個說揚州話就有些不太高興,以為她們三個瞞著她商量什麼事情,可後來問了問院子裡做粗活的婆子和小丫頭,說她們幾個在屋子裡玩鬧的時候大多數時候說的都是南邊的話。

後來一細想,謝涵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奶娃娃,司棋也不過才十歲,就算那個大一些的丫鬟司琴十三歲了,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在後院打轉的小丫鬟,能有多少見識?

因此她也就沒把這件事告訴老夫人。

。。。

第十二章 、離開

餘婆子的話把奶孃和司琴兩個都問糊塗了,她們只是太太僱來照顧小姐的人,至於為什麼僱她們,她們哪裡清楚?

倒是謝涵聽了這話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啊,這個我曉得,我聽我母親說過,當時生我的時候府里正好沒有合適的奶孃,我母親便從莊子裡找了兩個人來,司琴和司棋兩位姐姐也是從莊子裡找來的。”

餘婆子一聽這個解釋倒是也合常理,畢竟顧珏是一個庶女,當年出嫁時嫁妝不多,陪嫁的人也不多,除了四個丫鬟便是兩房下人,那四個丫鬟聽說有兩個配了小廝剩下兩個被五姑老爺抬了姨娘,可惜後來病沒了一個,那兩房下人聽說也都做了謝家的管事,有一房留在了京城看家,另一房跟著去了揚州,男的做了外管事,女的做了內管事,也就是這次上京城來的趙媽媽。

謝家後來畢竟也是正經的官宦之家,這點人手哪裡夠用?所以添置點人手也是情理之中,尤其是到了揚州生了謝涵之後,人手只怕更是不夠,也不能大老遠地從京城買人送去,可不只能是從揚州當地買人了?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餘婆子倒是也沒再多事,而是趕緊讓奶孃哄謝涵睡覺,說是次日一早就走。

餘婆子走後,奶孃倒是也沒說別的,只是抱著謝涵一邊拍打一邊輕輕地為她哼著揚州小調,在奶孃熟悉而又溫暖的懷中謝涵淚如雨下,不過她也儘量忍著沒出聲,奶孃也沒多嘴問什麼。

哭著哭著,謝涵睡著了。

放下謝涵,奶孃囑咐司琴和紅棠幾句,這才回自己屋子去換了身乾爽的衣服,隨後又把司棋喊去詳細地問了問這幾天的事情,她是怕謝涵年齡小學不全。

得知謝涵是因為顧鑠和顧錚吵架受了魚池之殃,奶孃氣得雙手握拳,咬了一會牙,什麼也沒說,倒是拉著司棋問都收拾了些什麼東西。

打發司棋走後,奶孃從身上掏出了一串鑰匙,把她炕上的兩個箱子開啟,從中取出了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摸了摸匣子上的雕花,掉了幾滴眼淚,不過很快又擦掉了,然後從炕頭找出了兩個包袱皮,把箱子裡的衣服布料選了選,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