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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不過本郎君事務繁忙,也沒空養著柳郎這麼一個無能之人,方才令你發誓,不過戲耳。時辰不早了,動身吧。”
“是是。”騎士們連忙應了,而馭夫也馬鞭一甩驅動了馬車。
走了幾步,一個騎士上前問道:“柳家郎君,不知你家的住址是?”
柳婧悶悶地回了兩句後,忍不住回頭看去。
明亮的火把光下,那青年還站在原地。他的臉上依然帶著那慣有的,淡而溫柔的笑。可這一刻,柳婧直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可惡!
正當柳婧朝著那人的方向咬牙切齒時,突然間,青年轉過頭來。黑暗中,他那如同星空一樣的眸子定定地朝柳婧看了一眼後,露出雪白的牙齒燦爛一笑!
對上他這笑容,柳婧更覺得他可惡了。
青年在目送著柳婧的馬車離開。
他顯然心情很好,自從她離開起,便一直笑容可掬。
直到那馬車離開,他才轉過頭來,對上幾個呆頭呆腦的三公子府的護衛,青年溫和說道:“你們不必慌亂,你家三公子不就是想討好張公公嗎?這是小事一件,明天我會登門拜訪。”
他這話一出,幾個護衛大喜過望。他們知道眼前這人的這句承諾意味著什麼。用一個區區美少年,換鄧閻王這句承諾,實在是太值了!
在幾個護衛的笑逐顏開中,青年命令道:“諸君,時辰不早了,可以回了。”
“是,是,是。”
“對了,”幾人剛策馬駛離,青年又喊住他們,他吩咐道:“轉告你們三公子,柳文景的事到此為止。”
這個不用他提醒幾個護衛也是明白,看這位大人物剛才衝著一個小儒生又是威脅又是恐嚇又是色誘又是嘲諷的,他們這些人精,哪能不知道這兩人定是關係匪淺?鄧閻王親自出手欺負的人,他們主子可不敢摻一腳。當下,幾個護衛連忙點頭:“是,是,我們一定轉告,一定轉告。”
“恩,行了,去吧。”
“是,是,郎君保重。”
三公子府的幾個護衛也離開後,青年翻身上馬,朝著剩下的騎士命令道:“我們也走吧。”說罷,他策著馬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幾個騎士連忙跟上,一個騎士湊近主子,發現自家郎君今天晚上雙眼特別明亮,顯得特別精神後,他笑嘻嘻地說道:“郎君,這柳文景好象每次遇到你就特別倒黴。”
青年一笑,他慢騰騰地說道:“是麼?”他看向遠方,輕笑道:“我也覺得我一遇到她,就特別滿意……”在幾個騎士相互看了一眼,古怪的一笑中,他補充道:“所以這人啊,還是要快意恩仇才舒服。嗯,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轉眼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冷哼道:“當年她……也實在太可惡了……”他這句話聲音有點低,眾人沒有聽清。
柳婧服下一騎士塞來的解藥,恢復了力氣後,便讓馬車停下,在眾騎士地注視中進了柳府大門。
此時已是很晚,柳母等人以為她在三公子府中留宿了,也就放下心睡覺去了。所以柳婧一路走來,除了兩個老僕還守著外,其他人都睡著了。
她也不想驚動母親,便躡手躡腳地入了自己房間,一直到榻上躺好,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才湧出心頭。
她想,正如那人所說的一樣,她今天確實是過於愚笨了。
這般翻來覆去,柳婧一直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一聽到外面傳來小妹的叫鬧聲,她便起了榻。
沒有想到柳婧居然從房間中走出來了,柳母一怔,她連忙放下繡棚,擔憂地問道:“婧兒,昨晚不是三公子府來人,說要你宿在那裡嗎?”
柳婧搖了搖頭,她微笑道:“恩,本來是要宿在那裡的,後來三公子的一個小妾說了句不中聽的話侮及孩兒,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