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晚了,楊帆等不到父母,事情無法挑明,想到父母坐飛機火車跑了一千多公里的路,不忍心打擾他們,起身告辭,準備去外面住。

趙母見狀,立即攔住他。

“小帆呀,這裡是你的家,怎能去外面住。”

“快點洗個澡吧,住院五六天了,消毒水的氣味可不好聞。今晚我和曼曼睡次臥,好好嘮叨嘮叨,你睡主臥吧。”

趙母看出楊帆的心思,笑著安排。

楊帆覺得趙母的話說的在理,心力交瘁,困得沒法,聽了趙母的話,去衛生間洗澡。

“媽——”

趙藝曼有點不願意了,想趁著晚上兩個人,赤誠相待,把怨結開啟,楊帆一根筋,拖到明天會壞事兒。

“閨女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怕啥,一切盡在掌控中。”

趙母信心滿滿地說道。

楊帆洗了澡,走出門,見客廳只剩下趙母。

“曼曼休息了。小帆,坐下吧,咱娘娘好好說說話。”

楊帆沉默地坐下。

趙母嘆息一聲,開始講解趙藝曼和樊雲斌兩人的狗血故事。

這段故事,楊帆隱隱知道一些,但是不具體,趙藝曼也沒有主動說過。

“這個天殺的畜生,差點毀了我女兒,見曼曼長漂亮了,陰魂不散,又想禍害她。”

楊帆打了一個哈欠,不想聽舔狗的故事。他已經下定決心和趙藝曼分手,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嘿嘿,這個綠茶男,這次被我整慘了!”

趙母哈哈地笑著,吸引了楊帆一絲好奇。

“哈哈,楊帆,你不知道,在酒吧,薅住樊雲斌的頭髮是多爽,那個人渣,見到我老太婆,嚇得骨頭都在打顫。”

“我找了一個私家偵探,一打聽,嘿,這個男人真不簡單,禍害了公司三四個女生,揹著老婆在外邊包養了一個小情人,還給對方買了一套房。”

“這種渣男,幸虧曼曼有警覺,沒有讓他佔便宜。”

“現在,這個渣男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請了一夥人,連帶著受害女生的家屬,在公司樓下拉上條幅,掛上他出軌、脅迫女生的證據,用大喇叭足足展示了兩天。”

“嘿嘿,你猜怎麼著。哈哈,原來是個吃軟飯的,被老丈人知道,大發雷霆,收回了所有的資源,直接報警抓人,起訴離婚,現在在派出所裡面接受教育呢?”

“哈哈哈,痛快呀,痛快,我老婆子天天夢想著一定要撕碎這個人渣,機會就來了。”

趙母笑著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

趙母大仇得報的喜悅,也讓楊帆心情一爽,心中暗暗為她叫好。

一個母親,能夠放下身段,拉下面皮,為女兒做這麼多,不得不讓人佩服呀。心中產生一絲絲的愧疚,作為未婚夫,知道未婚妻與前任有聯絡,沒有及時解決,反而鬧脾氣,與趙母相比,真的很差勁。

趙母見楊帆的眉頭舒展,打了一個哈欠,起身休息。

客廳裡只留下楊帆一個人發呆,消化剛剛趙母帶來的爆炸性訊息,腦袋很亂,身體很熱,一直坐到深夜十一點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走進主臥,連燈都沒開,脫掉衣服,鑽進被窩。

翌日醒來,楊帆迷迷瞪瞪覺得身下十分柔軟,疲憊地睜開眼睛,發覺躺在女人的身上,仔細一看,身下的正是趙藝曼。

“臥槽,又睡在一起了!”

汗水“唰”的一下流出來了,連忙爬起來,看到兩人不著片縷,楊帆想哭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堅定決心,和趙藝曼分手,怎麼就糊里糊塗又睡在一起了,這咋向四老解釋呢?

他的動作太大,驚醒了沉睡中的趙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