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臉盤生的,多俊呢!”

二舅母忙笑著介面:“可不是!大嫂的兩個媳婦,和我家那三個,再加上大光二光的媳婦,統共論起來,也沒有一個比得上三外甥媳婦的好模樣!”

這句話,別人聽了還好,只有翠娘輕輕哼了一聲,瞥了瞥嘴。

奔月笑道:“外婆過獎了,您老人家的幾個孫女,我這幾個表妹才是真的人尖子!”

聽了奔月的話,大舅母讚道:“妹妹,這媳婦果然美麗出眾,言語得體,三外甥甚有福氣!”

楊母聽了嫂子的讚美,仍舊是一臉僵硬神色,淡淡道:“那也是我□得好!”

大舅母聽了這不倫不類的回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到自己這小姑素來性子執拗古怪,也就閉上嘴不再說什麼。

一時酒菜上桌,周老太太居中而坐,左右兒孫圍繞,煞是熱鬧。

奔月端起一杯酒,站起來恭恭敬敬道:“孫媳祝外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旁邊的翠娘推了推奔月:“弟妹!給長輩敬酒,酒杯口要向下傾,你是城裡的閨秀,難道不曾學得這般禮儀?”

奔月見婆婆橫了自己一眼,旁邊的舅母表妹們也都一齊望她,微微一笑,對翠娘道:“二嫂有所不知,在我們滁州城,給長輩敬酒都要高些,此乃高壽之意。”

大舅母忙笑著圓場:“鄉下有鄉下的規矩,城裡有城裡的規矩,你們兩個都是對外婆的一番好意,舅母代她老人家心領了!”

奔月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大舅母一眼,只見她雖已年過五十,但膚色白皙,面容溫雅,再一想婆婆提起她時深惡痛絕的樣子,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何況這位老人言語和藹隨和,對她的好感油然而生。

翠娘見舅母這般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笑吟吟地夾了一塊鴨脖遞到楊母碗裡:“娘,這是你最愛吃的!”

楊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斜了何氏與奔月一眼:“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像翠娘這把懂事孝順就好了!”

翠娘將酒杯握在手中:“娘說的這叫什麼話!弟妹容貌家世,勝過我十倍,我哪裡可跟她比得!”

楊母鼻孔裡哼了一聲,沒說話。

奔月暗暗嘆了口氣:“我靠!翠娘啊翠娘,你不抓尖要強你會死嗎你!”

見舅母家那幫女媳用一種看熱鬧的眼神盯著她們,罷了,她不怕丟人現眼,自己還怕被人當耍猴般圍觀呢!

於是安安靜靜不說話,只撿了些素菜吃了。

掌燈時分,二光從鎮上回來,見娘子躺在床上矇頭大睡,就掀起被子,香了一下她的臉頰:“乖乖!你怎麼這樣早就睡下了!”

翠娘慵懶地伸了伸胳膊,突然用雙臂套住二光的脖子,嬌聲問:“相公,你說,我是不是比剛嫁過來時黑了?”

“沒有呀!我的娘子一向是村裡最白的媳婦!誰敢說你黑了!”

“可是,你那千金小姐弟媳婦,難道不比我白嗎?”

二光乾笑了一聲:“她是黑是白,是三光的事兒!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翠娘杏眼圓睜:“那你的意思,也是我不如她嘍!”

“娘子息怒!在我心裡,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西施貂蟬,都沒法子跟你比!”

翠娘翻過身:“在你的心中,你言下之意,在別人心裡,我還是不如她的,不是嗎?”

三光錘了錘腦袋:“我的小祖奶奶,今日究竟是誰招你惹你了?怎麼外婆家一頓祝壽酒吃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翠娘哼了一聲:“還能有誰?你外婆家那些人唄!老老小小沒口子的誇讚奔月!說她生得好,說她說話伶俐知趣!”

二光將她身子摟了摟,暱聲道:“我還當什麼事!奔月是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