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孟鹿歪了歪頭:“那我也想問李總一句,讓你如此自信的資本是……”

“茂豐!”

李曦年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因為我們公司叫茂豐。”

李曦年昂起頭說:“所以,我就有這個資本自信。”

他在歐洲留學除了學了企業管理之外,同時還兼修了金融。

加之身邊還有個劉勤這種金融圈的朋友,他對這些個搞金融的傢伙的秉性簡直再瞭解不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肯定是覺得,我是在盲目自信。”

李曦年道:“因為你們有錢,你們籠絡了各行各業的人才。”

“這些人才可以讓你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其他公司發起進攻。”

“讓你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壓別人公司的股市,搶佔別人的市場,逼迫別人就範,然後肆無忌憚的掠奪別人公司的優質資產。”

“但是……”

“你們這次選錯了對手!”

李曦年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孟鹿說道:“我們家那老太太率領茂豐在濱州苦苦耕耘二十餘載,早就已經讓茂豐這個品牌跟這座城市繫結在一起了。”

“呵呵。”

孟鹿輕蔑一笑:“即便繫結在一起,不還是被我們輕而易舉的佔據了市場?”

“呵。”

李曦年回以冷笑:“你們佔據市場的時候用的是什麼辦法,你心裡是一點數都沒有麼?”

“返利,降價,賄賂經銷商!”

李曦年掰著手指頭一一幫她細數,隨即仰頭看向孟鹿:“可是,這些手段也不是白用的呀,那都是有代價的,你們來濱州這一個多月,應該一毛錢沒賺到,反而還虧損了不少吧?”

“是!”

孟鹿大方承認:“我們的確虧損了很多,但是有賠就有賺,只要是我們能徹底壓死了你們,我們還需要為賺錢發愁嗎?”

“前提是!”

“你們壓得死我們。”

“但是現在你還有這個自信能壓死我們麼?”

李曦年道:“或者說,在你們董事會的那些老傢伙出面阻止之前,你們能壓得死我們麼?”

他們這些人勢力的確很大,錢也很多。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能做到無懈可擊。

畢竟,這種公司有錢不假,但他們的錢卻並不屬於一個人。

而錢不屬於一個人,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做出的每項決策都需要大多數人同意。

如果是賺錢的生意。

他們肯定願意做,也願意投資。

但如果是明知道要賠本的買賣呢?

誰又會願意做呢?

李曦年道:“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只需要找個地方,將我們的庫存消耗掉,哪怕是不賺錢,只要保證不虧,我們茂豐就可以生存許久。”

“但是你們呢?”

“別的地方就不說了,想壓你也壓不住,就單單說芬森這一座城市的市場。”

“你們想要壓住我們不讓我們冒頭,就必須得一個勁的往裡砸真金白銀。”

“一旦取消返利,恢復價格,不給那些經銷商賄賂,周圍的商超就會立馬把你們的商品下架。”

“一年賠一個億可以,賠十個億也可以,但如果長此以往呢?你能頂得住?”

李曦年笑著道:“只怕到時候你說話也不會管用,董事會的那些人就得站出來反對你們繼續對茂豐動手了吧?”

“哦,不對。”

李曦年揚手指向此刻仍舊站在車旁的魏良博與李秘書兩人。

“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