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身後傳來他為我唱的那首胤若峰巒時代的梧桐待曉之歌:

“七月微微雨, 梧桐待曉前。

飛雲藏字句, 流水著書箋。

有心託星宿, 不敢問因緣。

三生何所顧? 幽燕小峰巒!”

不期這這三十五字的昔年何若詩藏,他也會唱。只是而今這歌聲宛若緬懷,宛若餞行,

淡淡清歌,彷彿要傳遍地極,告知我所不知的一切之人:此情不待,於斯已結,抑揚頓措,點石存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北國

我於溪上,因了千尋於你,就展開了餘下的路程,只是我欣喜所極之餘,越來越感到了有甚於錐心般的劇烈之痛,不知是否人間天上,所有的愛情,都是如此。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痛,因了我痛的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正在趕赴於你的途中,我現在很痛,因了這痛我知北國已在前方不遠。我,就要親手推開那扇有你的北城之門。來到你的城。

溪水乾淨而無聲,像清澈的帶子一路逶迤。又彷彿轉了幾轉,翹望初昔,我就明明篤信此溪再行,將始甘石河流,石橋一座的光景,就在我心所向的北國城中。那裡眾人都躡足而行,唯恐溪水濡溼衣衫,小橋流水旁,唯有我愛的雪人,一邊用手弄水,一邊對我招手以笑,就在那裡等我,有王子雪白的面容,如臨風玉樹,影在清溪水中。同樣的迷人微笑,就在水底融化成了一池溫柔。同樣迷人的笑容,就心心相映,傳遞到了我的面上,像被吻上了的那池水溫存。我問我愛:你知不知道,我這是真來找你了,你一定要讓我找到你,就乖乖的守在甘石河邊別動,再略等我一等。

此些將要行著的,像是在塵世將展未展的一切預影。於入城之前,我要略微提及塵世中的北國及我的這次北國之行。因我是帶了塵世中我的崑崙及孃親的目光和莫大的期許及我塵世之中的愛情來到這裡的。如今細想斯國斯城,我竟恍惚想不真切是第幾次叩門、實是從宮中出來自己第一次如此,又像已是舊事相識,輕車熟路,往來頻頻。因我隱約知道,我於這裡第一次來迎我的就是我的雪人,他純潔無辜地等在遠處,首先被我看到,像個雪一樣的天使,像個雪一樣的王子,像雪一樣的一棵樹,有雪一樣純潔無暇的笑容。這距離被拉長,就又是另外一次等候。我如一個原來的遊子就於等他的空曠之處舉頭張望於東原所措,亦能看到的醒目的大熊座的星辰,沿階而上,去那如歲先前遊蕩徘徊過的並看到管師相行,愛意融融於一個清清之晨的那次橫廊之候。如今,我於那先非是候他的橫廊之裡,枕著我的小小行囊,靜靜的,只為候著他,我深愛的人前來迎我。如今細想,竟恍惚想不真切,是第幾次叩門。依舊是舊時相識,往來頻頻,這迎我的,除他而外,沒有別人。他純潔無辜的於遠處走近,首先被我看到,像是雪樣的天使,像是雪樣的王子,像是雪樣的一棵樹,有雪樣的笑容,這笑容被拉長,就是一次簡短、深刻、意義非凡如約之遇。我就於想他,等他,切願見他的情腸之裡,聽到他讓我踏實寧靜欣然踴躍的足音。看到他讓我踏實寧靜神之以往的形容。他春節無辜的於我咫尺之前,瞳仁以內,首先被我看到,是雪樣的天使,是雪樣的王子,是雪樣的一棵樹,有雪樣的笑容,就此一次而成為永久,這笑容已凝結我心,永永遠遠不被拉長,之於我靈魂生命,須臾不離。

我愛的人,手捧懷揣著自他菩提樹底以生命及愛情之名沁出來的那股清澈之泉給我,我就覺著溫暖感動,想要告訴他,我心足矣。就要沒出息的以我的笑容之中將如同整個汪洋那麼多的明明之珠都以愛付與。笑之以淚,那淚之核圍,竟也是笑。塵世的人,讀到這裡,知悉我的幸福,會不會也能夠知道塵世中的我是個多麼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