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假如我留了鼻血,一定是我告訴你,我愛你;假如我們的愛情成就,就一定會是在大光明裡;假如聽到有蜜蜂飛來,成群結隊,在它們飛來的那海,一定有如海一樣多的花野;假如我說我看到這成群結隊的蜜蜂,就想到塵世中聽到的一首歌中唱了“我像聞到花香的蜂,愛上你”的話,一定是要為引出我為你的《長相守辭》;假如,我說出第一個假設,你一定會知悉,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對不對?我像聞到花香的蜂,愛上你。和歌中所云無二——愛你的無辜和自由。

起初,我和阿雅,只以為是一兩隻蜜蜂而已,直到她拍我的手臂,我口中還嚼著棉花糖揮手,才和她一樣大吃一驚。“看,蜜蜂”——我們,都看到了,然後就一齊來了阿來跟前。說我們看到了很多蜜蜂。亞子說:“這還用你說,我們都看到了”。阿雅問:“會不會蜇人啊”。阿來說:“這是那海到了,蜜蜂是那海來歡迎你們的儀仗,唱歌跳舞而已,不用擔心。”我們大放寬心,達達說這是來歡迎阿來的,我們說我們都是沾了祂的光,才受到了這樣禮遇。我們一邊向它們於它們的嗡嗡聲中,我和阿雅接茬兒討論那聲響的源起。阿雅說是嘴巴,我覺得是翅膀。阿雅說,連阿來都說它們在唱歌,所以有聲。我說阿來不僅說唱歌,還說跳舞,跳舞當然要揮動翅膀。阿雅說:“你也有翅膀,嗡一個聽聽”。我說:“我要是蜜蜂,就給你嗡一個,但是我和它們翅膀不同,它們翅膀振動就是嗡嗡聲,我翅膀振動是呼呼的”說著就扇動翅膀,呼地飛了起來,我於上方問她:“聽到了吧”。她就說沒有。這時,有一隻蜜蜂就飛到了她的臉上,我笑著說:“阿雅,你要小心哦”。阿雅就搖頭擺手,那蜂就飛起,迂迴少頃又飛在她右手邊,她就伸出手讓它落到指尖上。說:“它們真不蜇人,我好像能看到它的翅膀在一下一下的動,我們和它們一起到那海去看什麼”。達達說:“看花”。不遠處,果真就有第一朵花,是前所未見的花朵。有前所未見的顏色,溫度,記憶,情懷。我就近前去仔細端詳。是和三葉草差不多的形狀。但接近透明,花瓣內的顏色像水可以流動,那水裡有無數色彩不停勾兌,隨時變化,像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它會是什麼顏色,且那流動的水像變幻莫測的水雲。纖細的花莖,託著像傘蓋的三片花瓣,於風中微微搖曳,簡約而美好。“這花真好,不知叫什麼名字”我問。他們都搖頭,只是細看著不住讚賞。“他叫不知名”阿來說。“不知名?”我問阿來,又看阿雅,在若有所思。“這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是不是”我問。阿來笑而不語,帶著我們往前走了,越過一朵不知名。阿來才邁出第一步,整個地極就都漫原遍野的長滿了這樣的奇異花朵。跟隨我們的蜜蜂就不知何處去了。亞子就問蜜蜂去了哪裡。阿來說到這海去了。“這就是我先前和你們說的那海,長滿了不知名。如果每一朵不知名,都是一個人,在那海,必有一朵屬於你們的不知名,或許你們能找到,或許你們終找不到,但無論你們找到與否,他必為你們唯一一次而成永久的存在在那海里,就如你們也是他的不知名,為他存在一樣,也就是說,你們聽過天上的星星是地上的人,這裡的不知名道理也如天上的星星”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