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老祖依舊一身雪衣,襯得修身如玉、宛若天人,而雪衣上繡著的碧色暗紋卻如同蓮葉翻滾,透著清淡高潔,面容依舊是如冰蓮高冷,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不可褻瀆的神聖。

此刻天下知客已經跑了過來,眼神詢問我是否有事,我搖搖頭示意無事。

看著流沙老祖修長的背影,心裡十分歡喜。

嘖嘖,這就是有人撐腰的感覺!

倍爽!

我看到雀羽跟在流沙老祖身後,而流沙老祖依舊抱著那隻雪白的雲落獸與妖皇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過多言語,但是高手間的氛圍十分緊窒。

宗政雪嵐在看見流沙老祖出現時,臉上的神色頗為複雜, 最終看向我,都化成了瞭然,隨後不知為何苦笑一聲,默默走到了妖皇身邊。

妖皇冷眼看著我,又看了看已經爬到我身邊的小八:“難怪…原來竟是找了流沙老祖做了靠山,又有姬姓蛇族相隨,倒是孤王當日看走眼了。”

“那不是還要多謝妖皇給我這個機會嗎?您看不上我,有的是人慧眼識珠啦。”我說的夾槍帶棒,就這麼明晃晃諷刺對方不會看人。

“你!——止璃,看見了?那女人是流沙老祖的人,莫要執迷不悟了。”

打從流沙老祖說出那一句話,原本一直被妖皇抓在手中卻還是不停掙扎尖叫的小白,此刻卻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停止了掙扎,只是呆呆地看著我,一雙紫色的眼珠黯淡無光,如同前世被人丟棄的娃娃。

小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失了神采的眼珠盯著我。

我也冷漠地回看他。

明明我們之間的欺騙都是從他開始,怎麼好像搞得我現在成了那個始作俑者?

我可是理直氣壯的。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為好。”流沙老祖並沒有理會妖皇的回擊,只是轉身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迅速跑到老祖身邊,十分狗腿地笑著:“我在櫻都有一處院子,頗為僻靜,我們先去那避避吧。”

我本來就打算帶著宗政雪嵐去我原來在櫻都落腳時的院子,只是後來妖皇忽然出現,這才又耽擱了。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使了法子掩人耳目進了櫻都,來到了我的那處小院。

那小院自從我之前跟著如我大師進了妖皇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此刻一進門,便又一股久未居住的煙塵味,雀羽一聲不響,自然先我們一步進入,隨即快速使了幾個清潔術,這才退出來恭請流沙老祖和妖皇進入。

對於雀羽如今這麼識時務,我有些側目。

麻蛋,居然比我還狗腿!鄙視你!

眾人進入之後,關上門,又布上結界,我這才終於開口。

“之前已經和宗政雪嵐說了,再有兩天,宗政雪薇和秋凝落就要大婚,今日我們再次見面,就是為了商量有什麼辦法阻止?”

我把雀羽一把撞開,自己來到老祖身後,立刻伺候著他坐下。

老祖可是在危急時刻出現的人,當然要好好表達感激。

儘管他不出現我也不會死,但是肯定會和妖皇大打一場,難免影響後面兩天的破壞婚禮計劃,反倒不美。

所以老祖的出現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尤其是一想到剛才老祖霸氣的維護我,心裡喜不自勝。

像天下知客、雀羽和宗政雪嵐,都對我的狗腿分外鄙夷,而小白則被妖皇放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看什麼看?——一群菜狗,哼!

眾人一一坐下。

妖皇已經換回原本自己的面貌,只是他沒有開口,看了一眼宗政雪嵐。

這場面我可太明白了:有小弟還在場的情況下,哪有boss先開口的?——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