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卻在小木屋裡輕鬆地喝茶。

小白狐狸從早上跑出去之後,到了傍晚下雨,一直就沒有出現過,對於這個訊息我表示——可太好了!

我晚飯都多吃了半碗!

至於他會不會是迷路,或者是自己偷偷跑回了家,我表示我並不在乎。

我一邊捂著左臉頰已經包好的臉,一邊想著。

嘶,一想到我的臉,我就不由暗恨:小白狐狸的爪子真利,這一爪子下去,我原本出挑的臉算是毀容了。人家法力高一點的,不是都隨便打個坐就“須臾即愈”麼,我這種每個月化成人身都不穩的法力低微的小妖怪怕是沒個三、五十年,別想復原了。

左邊半張臉已經被我完全包住,儘管塗了草藥,還是止不住的陣陣疼痛。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按照我這幾個月對時間的估計,其實現在也就前世的5點半,可見雨下的有多大。

我捂著臉,在黑暗中閉眼,不知不覺竟是睡了過去。

——————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雨點打在身上的痛感!

我一睜開眼睛,差點被自己所處環境給嚇死!

老天爺,這果然是個玄幻的世界!——我竟然夢遊到了森林裡!不不不,我這四個月來都沒有夢遊,怎麼偏偏現在夢遊了?!不過由於我的本體是植物,所以對於下雨並不反感,反而有種自然的親暱,可是這雨太大,打在身上還是有點痛的!

我為什麼會夢遊?——不會潛意識覺得我要出來找狐狸吧?我祁起肯定不是聖母!那難道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個聖母?!

不是吧……

雨太大了,不行,我要趕緊回去!——可是麻蛋,誰來告訴我,我的小木屋在哪裡?

一陣青光閃過,我的左手變成了燈籠,將我周圍照亮了一些,永夜森林在傾盆大雨之下顯得尤為靜謐恐懼,透著未知的危險,我努力想要分辨方向,感覺卻是徒勞。

我只能選定一個方向開始走,一邊走,另一隻手一抹臉上的雨水,由於本身是豬籠草,所以也不用擔心淋了雨水會感冒,反倒是對這雨水有著親近之意,將當做燈籠的捕蟲籠舉在一臂之遙,儘量當那些光線能夠照清楚前面的路。

忽然我似有所覺,一抬頭,正巧看見不遠處山坡上衝天而起一陣光芒!

————我沒有看見!我沒有看見!我沒有看見!我管他去死!

我轉身要走,忽然感覺化作青光燈籠的手一陣震顫!並且開始發紅、發燙!同時在不斷髮抖!

我很明確自己沒有感冒、沒有因為下雨而發冷或是發燒,但是青光燈籠的左手就是不對勁。

我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當我的方向朝著光束方向時,青光燈籠的灼熱就減輕了;當我轉身要從相反方向離開時,那發熱就越發厲害,甚至讓你有一種要燒起來的錯覺!

媽個雞,不會被死狐狸下咒了吧?主要我才來到這個修真世界,還沒有系統性接觸世界的力量體系,所以也不明白這裡到底有哪些奇怪的法術和咒語。

我看了看那光束已經暗下來的方向,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終於還是下決心朝著那個方向飛奔。

那個方向九成九是狐狸。

等我上到那小山坡時,要不是我仗著自家青光燈籠的微弱光芒,我還真錯過不遠處站立的人了。

可是,即便映照著慘淡的青光,也不能掩蓋那人的絕世風華。

只見那人背對著我,雨水已經將他那硃紅色的廣袖長袍給打溼,描繪出對方的身量修長和骨架纖細。袍袖的領邊,袖口,下襬都用白色的絲線勾勒出了滾滾雲邊,翩然欲仙。可是光看那風流的身形,便可以想象擁有這樣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