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個二品的誥命夫人同一個黃毛丫頭行禮道歉,也虧他說的出口。

許夫人正當說話,只見塗父又轉頭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裴簡。

“既然做錯事情就應當承擔後果,行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裴簡頂著一屋子人的目光緩緩點頭。

許夫人到嘴的話哽在喉嚨裡。

她的丈夫是看不慣塗父巴結裴簡,可他許父再怎麼自詡清高,也從沒有想過要得罪裴簡。

他一步步從最底層爬上來,最清楚權利來之不易,怎麼可能去得罪這麼一個權侵朝野的權臣。

太后見裴簡都點頭了,也只能開口,“如今許小姐生死未卜,行禮賠罪的事情,便下回宮宴來,如何?”

“自然。”塗父點頭,“臣亦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見他沒有再不依不饒,太后也賞了許多東西給塗清予,算作是安撫。

這東西,甚至比許穎那個出事兒的還要多些。

回去的路上,塗母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塗清予的頭,“你說的要自己來,就是這般草率?”

“這如何草率了?”塗清予表示不服。

“今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若不是你裴叔在,我看你如何收場。”

“我就是因為知道裴叔在才動手的啊。”

塗夫人頓了頓,“你就這麼篤定你裴叔會幫你?”

“昂,他與父親不是至交好友嗎?”

其實她早就知道,裴簡看上去看破紅塵想要出家。

上輩子後來也確實出家了。

可裴簡,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一個單純的好人,怎麼可能走到這個位置?

手上的檀木佛珠,怕不是為了壓自己心中的戾氣的。

再加上上次他出現在了現場,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多半是會幫忙的。

要是他不幫,那事情就會是另外一個走向。

她有的是辦法脫身。

“你啊。”塗夫人又一次點了點她的額頭,“下次可不能這般莽撞了。”

“放心吧娘,我不會了。”

“嗯,過幾日跟著你父親一起去登門道謝去。”

“登門道謝?這這件事傳出去,不就說明了,裴叔確實是在幫我說謊嗎?”

“想什麼呢,當然不是讓你大張旗鼓的登門道謝。”

塗夫人睨了她一眼接著開口,“你父親的那個桃花莊,這兩日桃花兒應當盡數開了,讓你父親休沐的時候,約上他去同遊,到時你與康勝也一同去。”

一是道謝,二是讓女兒和未來女婿培養培養感情。

“好吧。”她低頭,無聊地玩兒著手中的帕子。

“怎麼?”塗夫人覺得稀奇,“你不是:()快穿:她靠生子成為大佬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