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下了樓,來到廚房,鍋灶後面只有秸稈,她抱著閒來無事準備找木柴的心思,朝著邵元道:

“小元,你知道哪裡有板車麼?我想去撿點柴火。”

邵元也是爽快道:

“我跟你一塊去,幫你抱一些回來不就好了,板車在樹林裡轉來轉去的,也不方便。”

“行。”江玉妍早飯都沒做就跟著她去了樹林裡。

清晨的林間充斥著嫋嫋薄霧,兩人往裡走,林子裡有不少摘蘑菇和採野菜的農婦,

她們先是笑著打了聲招呼,隨後不知道在蛐蛐著什麼,江玉妍也沒細聽,和邵元分開兩邊區域撿著,

突然,其中一人主動搭話道:

“呦,江野媳婦也還來湊熱鬧呢?”

江玉妍總覺得現在跟邵江野都說清楚了,還頂著邵江野媳婦的名頭有些彆扭,她不自在道:

“以後別這麼喊我。”

其中一個胖胖的大娘驚詫道:

“咋的了?還跟江野鬧脾氣了?”

另一人道:“對了,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怎麼都沒見到過呢。”

周翠萍陰陽怪氣道:

“這不相當於明說了麼,肯定是跟江野過不下去了,”

江玉妍道:

“過不下去這昨天回來是去你家住的麼?”

周翠萍也是不服氣道:

“指不定是江野腰傷了不好找,所以又願意跟你湊合了,這男人腰傷了使不上力,大概一輩子也就.....”

話說到這裡,似是不行了三個字有些燙口,改口道:“....那樣了。”

江玉妍都有些無語,這腰傷的副作用到底是聽哪個老人言的,邵江野這麼想就算了,村裡人還這麼說,

可要是真不行,邵江野昨晚就不會讓她上去動動了,她無語道:

“有本事這句話你當邵江野面說去,你靠人家發工資,背後胡扯人家,都是給你餵飽了是吧?”

周翠萍不高興了起來,似乎是尋找支援朝著眾人一攤手,佯裝委屈道:

“你們大傢伙可是聽到了,我這不是也沒說啥,就事論事麼,怎麼還落個胡扯了,是不是?”

這群人中跟著邵江野乾的,自然不敢吱聲,可跟邵江野關係不大的,可都是屬於村裡嫌人窮恨人富的典型代表,她們紛紛議論出聲。

“這腰傷了的事,不都是板上釘釘了。”

“除非沒傷著,不然這後遺症大著呢,別看年輕,這使不了力的日子在後面呢。”

“就是,人家就是實話實說兩句,你這還計較起來了。”

江玉妍聽不下去,剛想再辯解兩句,可陡然一想邵江野行不行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她解釋個什麼勁,她輕呵了聲道:

“你們說的都對,腰確實是傷了,我回來照顧的。”

周圍人聽見這話,倒吸了口涼氣:“這下不完了,這輩子做不成男人了。”

“可不嘛,估計傷的還不輕,江野是什麼人吶,車撞了都不喊疼的人,這腰傷了還要人伺候,這不明擺著嚴重狠了。”

江玉妍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扯了扯唇:“對,說的都對。”

話音剛落,倏爾,林子口傳來一道咆哮聲:

“你們在蛐蛐我什麼呢?”

江玉妍聽出來了,這聲音是邵江野發出來的,許是觸及了他男性的尊嚴,聲音都近乎河東獅吼,

她脊背一僵,不過細想想,自己可沒說什麼,倒是想看邵江野怎麼治這群人。

周翠芬殷切的走過去道:

“江野,你可算來了,這剛剛你媳婦可是告訴我們你腰傷了,說滿足不了她,跟守活寡沒區別,我們知道了,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