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安月懷裡抱著那束粉色的鬱金香,她目送著陸梓辰的車徹底消失在小區的拐角處。這才轉身進了電梯。

到家後,安月將鬱金香放到客廳,她在房間裡找了半天,最終在廚房的櫥櫃裡翻出來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個瓷瓶很漂亮,是那種帶著珠光的白,燈光的映照下隱隱的泛著七彩的光。

她找了一把剪刀,動作熟練的修剪著花枝。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花枝終於修剪好,她小心的將花瓶擺放在茶几的正中間,希望等陸梓辰回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它們。

房間裡一片寂靜,安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跑向門口,她從鞋櫃上拿起自己的帆布包不停的翻找著。

“果然是沒電了。”安月拿著自己的手機反覆按著開機鍵,可不管她怎麼弄,手機螢幕一直都是黑的。

她現在得趕緊把手機電充上,陸梓辰走了家裡空蕩蕩的就剩下她一個人,她得給自己找點事做,或者讓媱媱過來陪自己,不然家裡冷冷清清的實在是難熬。

窗外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樹枝在玻璃窗上留下斑駁的印記。

安家順看著牆上的日曆,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拖下去,不但拿不到剩下的那些錢,就連他現在手裡的都保不住。

這幾天他給那個不識抬舉的死丫頭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她居然全都不接,現在甚至直接關了機。

躲他是吧,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做事不留餘地了,為了他們一家以後能過上好日子,他絕不手軟。

全都是那個死丫頭逼自己的,全都是她逼得。

這個不要臉的賠錢貨,自己傍上有錢人就不關親爹死活,真是該死。

越想越氣,安家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既然那個死丫頭不識好歹,那他也不斷給她留面子,誰擋了他的財路,那他就斷了她的活路。

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都別活。

安家順先是打車去了花店,等他到的時候發現花店今天壓根沒開門,大門上明晃晃的一把大鎖掛在上面。

“好啊,現在為了躲我連花店都關了,算你們狠,給我等著。”

安家順一口啐在地上,他蹲在花店門口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上次在醫院門口,那個死丫頭不但拒絕了他,還讓他把錢還回去,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怕是在找她也沒什麼大用。

實在不行他就再跑一趟醫院,他沒辦法那個賠錢貨還有個夏懷瑾在那,手裡捏著她還發愁辦不成事嗎,為了那筆鉅款,該豁出去的時候就得豁出去。

不然以後哭都沒地方哭去。

黑色賓利緩緩停在停到了花店門口,秦淮按下車窗探出頭喃喃自語道:“關門了嗎?”

那天早上他不但沒能把安月帶回自己的畫廊,還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把她從自己面前帶走。

他本以為陸氏的總裁併不在意這個協議上的妻子,可事實好像並不是那樣,相反的那個男人似乎很上心。

總覺得這位安小姐好像很怕那個男人,說不上是怕什麼,但他們兩個人似乎並沒有看上那麼好。

既然是協議的,那就總有到期的那天。

“別看了,今天花店沒開門。”

安家順剛才就注意到了這輛豪車,他先是圍著車轉了一圈,然後看了一眼車裡的男人說道。

“你也是來找安月那個死丫頭的?”

秦淮沒搭理安家順,既然沒開門,那他就先回去,他來之前給安月打過電話,但是她的電話顯示是關機狀態。

“哎你別走啊,你到底是不是來找安月那個死丫頭的。”

安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