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德詫異看著如煙。

如煙臉色緋紅。

被陳清德灼灼的目光看得實在受不了了,於是嗔怪道:“陳哥兒不領情就算了。”

“別呀!我的意思是這場詩會不過爾爾,我完全沒有問題。”

眼看如煙負氣,陳清德哈哈一笑。

如煙的一雙美眸頓時瞪大:“陳哥兒還會作詩?”

“自然。”

陳清德得意道。

他受二十一世紀應試教育的荼毒,唐詩宋詞背過無數,用來應付這種小場面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

蕭釴與陳清德同坐一邊,二人相距非常近。

剛剛他想也不想的上來,這才發現跟封言道和長孫衝這種人物同席,壓力山大。

除了飲酒,他根本就是如坐針氈。連身邊服侍的佳人也變得不香了。

見陳清德怡然自得和如煙打情罵俏,心中羨豔不已。

突然聽見陳清德大言不慚,連忙好心提醒。

“哎,陳兄可別再妄言,要是被人聽到,待會難以下臺。”

他不說這話還好,二人交頭接耳,頓時引得其他兩人的注意。

封言道好奇的問:“蕭三郎,你和陳公子聊什麼呢?可否說給大家一起聽聽。”

小動作被主人家發現,蕭釴尷尬不已。

這種場合,他卻和陳清德私語,有失禮數。

“其實也沒什麼!”陳清德無所謂道:“做詩我也會,就是不知密國公和長孫大郎打算出什麼題目讓大家做呢?”

封言道和長孫衝對視一眼。

“陳兄果然對我的脾氣。”

長孫衝欣喜道:“今天我們既然是在喝酒,何不以酒為題,即興賦詩,以助酒興?”

這正中陳清德下懷。

他的酒根本就不愁賣。

來翠柳居目的無非是想將新酒快速賣掉變現,也是想借這種場合將新酒的名氣徹底打出去。

這裡士子文人仕子眾多,靶向客戶彙集,有利於新酒推廣。

事實也正如陳清德所料,這新酒才剛一出現就受到人們追捧。

但這酒不管是賣十兩金一罈,還是一兩金一罈,光得到封言道和長孫衝的認可還遠遠不夠。

而作為才子佳人競相風流之地,用一首名傳千古的好詩為其賦能,自然是再好不過。

此時已經有服侍在側的下人將題目送至樓下。

老鴇宣佈:“請各位以酒為題,賦詩一首,時間為一炷香。”

話畢,滿室皆靜。

有機靈的夥計捧來香爐,取上好的檀香引燃插好。

許多人都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有人搖頭苦笑,書到用時方恨少;也有才思敏捷者,已經在招呼堂中夥計取紙筆了。

風流藪澤地,最不缺文房四寶。

只有足夠多的墨寶在此流傳,才能名聲在外,生意興隆。

老鴇自然也樂見其成。

動員所有夥計竭力滿足這些文人墨客的要求。

樓下。

墨香四溢。

只要詩作剛一做出,就有夥計將之懸掛於大堂中央,大聲誦讀,供人品鑑。

樓上。

長孫衝聽到一首首詩詞自樓下夥計的口中念出,心癢難耐下總算是想到了兩句開頭,當即抬筆寫下。

蕭釴和封言道兩人同樣絞盡腦汁,他們抓耳撓腮,試圖寫出一首佳作。

而陳清德卻偏偏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

他此時在如煙的伺弄下飲酒吃菜好不愜意。

封言道忍不住問道:“陳兄為何還不動筆?”

“不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