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剛剛上來的陳平安看著這一幕不禁扶額。

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呀!

他很想說:小郎君肯定又犯病了。

但他不敢。

“別這樣看我。江國公府雖然對不起我和我阿孃,但那裡畢竟也是我的家呀。”

陳清德見所有人都一臉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他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我這樣是不是太不陳清德了?

於是急忙補救:“你們可別誤會!我是不可能輕易原諒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的。”

陳平安無奈呀。

小郎君,你知不知道你後面這句解釋顯得有多麼蒼白無力呀!

前幾日,也不是知道是誰,在江國公府前一口一個阿耶、母親的叫著。

陳玄德悶聲道:“老五,你趕緊安排,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麼多錢,要是有人起了歹心就不好了。”

陳清德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人去外面打點一下那些衙役,讓他們幫幫忙,一定讓他們守著我們將錢安全送回江國公府。”

陳紹德聞言連忙主動請纓:“我去。那些衙役我還算熟悉。而且江國公府的面子他們肯定是要給的。”

“那行!平安,你讓人拿一百貫跟著四哥去辦此事。”

陳平安連忙點頭,和陳紹德離開。

“福伯,你趕緊領著人趕車回陳家莊。再晚可就趕上宵禁了。”

他這十八輛牛車上金銀佔了一半,是大頭。

陳福連忙點頭。

“三哥,我們也出去,趕緊組織人將錢拉回江國公府。”

陳玄德連忙點頭。

於是,整個平康坊到興化坊的路上,再次出現近百輛牛車綿延不斷的壯觀景象。

無數人議論紛紛。

他們都知道長安城今日出現一樁奇事。有人將幾百壇太白醉賣了八萬多貫。

聽說是當朝密國公、齊國公、宋國公和一神秘的年輕公子合作的生意。

大家都很好奇。

“那神秘年輕郎君是何人?他何德何能竟能與三大國公府合作生意。”

“聽說那小郎君還挺有才的,如今聞名長安的那首【將進酒】便是此人所作。”

“哦?那我倒要看看了。”

一時之間,甚囂塵上。

儘管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但街上看熱鬧的人絲毫不見少。

對於這個時候的大唐普通百姓來說,並沒有夜生活的說法。

天一黑,絕大多數人便會趕在宵禁前匆匆回回家,然後躺進被窩。

有婆姨的就可以開始了一如既往的深入交流,為大唐的人口添磚加瓦;沒婆姨的,便只能……

等到為首的牛車行駛到江國公府門前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神秘的小郎君是蔣國公府的?

左鄰右舍的官宦人家紛紛探出好奇的頭來。

他們很快認出,跟著衙役走在隊伍中間那位可不就是江國公府的陳四郎嘛?

還有隊伍最前面那位,不是陳三郎還能是誰?只是他身邊那位又是誰呢?

好像從來沒有在這興化坊見過。

不管了!得趕緊回去報告自家老爺和郎君才行。

這可是驚天大瓜。

前幾日,江國公府陳老國公可是剛剛被聖人老爺罷了官的,還來找自家老爺吃酒來著。

這才幾天?沒想到竟鬧出如此這麼大動靜。

必須及時彙報才行。

江國公府。

老王頭本來靠在門房處打著瞌睡。

他老了,精神不佳,容易嗜睡。

突然,厚重的車碾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