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

他們很想出言反駁,最後卻只能無語凝噎。

“對了,你替為父給你們母親傳個話。就說為父以後不希望再聽到府中有人傳清德是私生子,江國公府無五郎的混賬話。

否則定然家法伺候!

哼!”

言罷就要甩手離開。

陳賢德見狀,連忙又硬著頭皮道:“那個……阿耶今晚又不回後宅了嗎?”

這話是他替自家母親問的。

自那日陳清德離去,陳叔達就藉故再也沒有去過主母王氏的住處。

陳叔達腳步一頓:“回什麼回?如今我江國公府風雨飄搖,正是緊要關頭,為父睡不著!”

兄弟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貌似昨晚陳叔達後半夜好像是去了側室孫氏處留宿。

阿耶這莫不是真的生母親氣了呀!

目送陳叔達離開。

陳紹德聳了聳肩。

孫氏是他親孃,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而且自家老爹在處理後宅的事情上手段之拙劣,實在讓人難以直視。

他無奈道:“這個老五,當真是邪門得緊吶。”

“邪門歸邪門,但他是真有本事。【將進酒】你們可都聽過?”

陳玄德問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這首詞如今在長安城,相信沒有聽說的人已經不多嘍。”

陳紹德跟陳玄德一唱一和,同時悄悄觀察兩位兄長反應。

陳賢德皺了皺眉,最後嘆氣離開。

“你們呀……”

陳政德無奈拿手指了指自己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連忙跟著走了。

陳玄德和陳紹德這個時候卻是對視一眼。

他們乃孫氏庶出。

這些年生母孫氏在江國公府過得小心翼翼,說是如履薄冰也不為過。

實在是當家主母王氏將陳叔達看得太緊,她乃王氏女,連陳叔達也不得不忍讓三分,跟自己母親私會還要偷偷摸摸。

好在陳賢德和陳政德對他們兄弟倆還算不錯。

“三哥,我們怎麼辦?”

“紹德,你說我們這個時候去找老五還來得及不?”

陳玄德撫摸著下巴道。

陳紹德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我聽說老五如今有錢得很,在翠柳居一擲千金,好不快活!”

“那,咱過去看看?”

“走!”

兄弟二人當即勾搭著肩膀出門離去。

興化坊多皇親貴胄,平康坊也是一樣。二者離皇宮都是極近的,許多公主的府邸也都落在這裡。

所以兩座坊市距離之間其實也離得很近。

這兄弟倆勾肩搭背,很快就步入平康坊中。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

只見平康坊的大街上,一輛輛牛車、馬車拉著無數大箱子連綿不絕,向著平康坊深處延伸。

周圍,盡是看熱鬧的百姓。

“咦?這是什麼情況?”

兩兄弟連忙打聽。

這才知道,眼前的動靜竟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造成。

“乖乖,這得有多少錢啊?老五這是發財了呀!”

陳紹德兩眼放光。

陳紹德雖然貴為江國公府的四公子,可他每個月能到手的例錢不過一貫。

出門喝點小酒什麼的還行,但要像陳清德那樣大手大腳的逛青樓卻絕無可能。

陳玄德跟陳紹德屬於難兄難弟。

長這麼大他們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