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的醫館之一,也是最大的藥鋪。

楚辭此行的目的地。

今日的生意不如往日的好,尋常應該是大排長龍,出了大門還有十數人排隊等候的,今日卻不同,雖然一眼看過去是人滿為患。

“咳咳!”

楚辭平復呼吸,繼續纏上黑布,輕輕咳嗽著,站在了排隊取藥的眾人之後。

“癆鬼!”

有人迅速遮掩口鼻,退到了一旁,驚訝與嫌惡溢於言表。

“小張先生,我還是稍後再來吧!”

甚至有人連病都不看了,擺了擺手就要離去。

無他,傳染病可不是好相與的!

其餘十來人等察覺楚辭咳嗽動靜,眼見這人面色慘白嘴纏黑布,聯想那二人所言,也頓時不樂意了。

一陣喧鬧之下。

連正在把脈的病號都生起懼意,擼起袖子就要起身。

幾息間,熙熙攘攘的春霖堂就冷清下來。

“誒呦,周老兄,你也是癆病,你跑什麼啊!”

被稱作小張先生的年輕男子面色焦急。

“什麼,倆!”

聞言,最後剩下的幾人也和見了鬼一樣匆匆退去。

堂中只剩下周姓男子和楚辭等三人。

“楚辭啊,是你,許久不見!”張姓青年看著這人的眉目頗為熟悉,最終恍然大悟。

原來是自己在學堂中的同伴,不過自從楚辭得了肺病,一年難見一次。

見是熟人,楚辭也取下來了黑布,露出蒼白的面目。

“文才兄,身體抱恙,無能為力。”楚辭眼神平靜,看著這位昔日的同窗。

於前身的記憶中,這位張文才是自己五年學習生涯中的關係最親近的幾人之一,哪怕是最後沒考過童生,最終各奔東西謀求生路。

或許因為同在珞城的原因,和楚辭倒是還多少有著來往。

“最近生意不好,那群野道士不知道什麼手段……”

張文才埋怨似的開口說道。

“來這裡拿藥的盡是按那群人的方子,我師傅都氣暈了。”

“藥性和你的還都挺像的……”

張文才看著藥方,眉頭微微一皺,好似想起什麼,但又作罷。

兩人稍微寒暄幾句,楚辭掏出了藥方,按著一百丸,也就是五份的量向張文才告了需求。

“鹿茸……小紫芝……”張文才一邊唸叨著,一邊在木箱中拿出藥材,放在小秤上稱量。

面色有些無奈。

“不怕虛不受補?你要就這麼熬著……”說著,張文才也意識到什麼。

是啊,家破人亡,無法再熬了。

嘴角含著苦澀,一份一份將藥材包好,遞給了楚辭。

“望安。”

“嗯。”

楚辭點出十五兩紋銀,推給了張文才。

莫名的氣氛湧動。

“小哥,什麼藥?我能吃麼?”周姓男子不知趣地湊了過來。

楚辭立馬閃開遮住口鼻,張文才面色奇怪後退幾步。

“周兄,請自重。”

示意周姓男子在一旁稍後。

畢竟在這裡,只有他是真肺癆,開不得玩笑,會傳染的!

幾息過後,春霖堂又有了生意,楚辭打了個招呼,快步離開。

“一百顆大蜜丸的量,足夠我吃倆月了,等這兩個月再過去,我楚辭逆天改命的路,就開始了!”

楚辭面色堅定,推開了武館大門。

“瞧,那癆鬼來了。”有人停下手中拋動的石鎖,面色嫌惡。

“再過兩個月還沒練成白猿拳正式步入鍛體……他也該走了。”有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