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侵入骨髓,帶走我最後的體溫。”

三神憐子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因恐懼和回憶的雙重摺磨而顫抖不已。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在我即將放棄掙扎,擁抱死亡之際,一個聲音在我心中響起——尋找【替身】,這是我唯一的救贖。於是,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直到敕使河原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他成了我命中註定的【替身】。隨著他的出現,我彷彿獲得了新生,一種超越生死界限的復活。在這場無盡的災厄中,我找到了避風港,即使【現象】終結,我也將永恆存在,而消失的,只是那無辜的【替身】。”

說到這裡,三神憐子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去的釋懷,也有對未來的不確定。她彷彿是一個遊離於生死邊緣的旅者,講述著一段只屬於她的傳奇。 三神憐子的面龐上綻放出一抹得意的光彩,彷彿春日裡初綻的花朵,她輕聲細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三神憐子,已從冥府的邊緣漫步而回,擁抱了新生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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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眼前的三神憐子,宛若鳳凰涅盤,重生歸來。見崎鳴那雙能洞察生死奧秘的玩偶之眼,在憐子身上卻尋不到一絲死亡的陰霾。她的重生,並非直觀所見,而是眾人透過敕使河原這一複雜迷局,反向拼湊出的驚人真相——一個本該逝去的靈魂,卻奇蹟般地活在當下。

“換言之……”八神太二緊鎖眉頭,彷彿正努力解開一團錯綜複雜的迷霧,“我們正置身於一個前所未有的【幻象】之中。敕使河原,這個活生生站在我們面前,已安然度過十六載春秋的少年,與風見智彥記憶中兩年前逝去的身影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一切,都是【幻象】作祟的證據……”

“精闢!”三神憐子輕輕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舉止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從容,她輕啜一口咖啡,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釋然,“儘管我們仍深陷於這【幻象】的漩渦,但它卻以一種微妙的方式,宣告了災厄的終結。此刻,再去深究這些,無異於徒勞。”

“但你欠河源一個解釋!”八神太二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內疚,“這本不應是他承受的……”

就在這時,一道神秘的光芒在八神太二的腦海中閃過,那是穿越鑰匙傳來的任務提示,告訴他死者已尋,災厄平息,穿越的門戶隨時為他敞開,但最多隻能延緩七日。

八神太二選擇了留下,因為他知道,還有未了的對決等待著他。三神憐子的秘密,需要一個答案。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八神。”三神憐子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眼神冷漠而疏離,“現在的你,又能如何?殺了我?那隻會讓你揹負上殺人犯的罪名,而敕使河原無法復生,我,則是活生生的人。你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這荒誕不經的故事?”

她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嘲諷:“災厄已逝,即便你八神太二開口,又有何用?”

然而,話鋒一轉,三神憐子的笑容突然凝固,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八神太二的特殊能力,匹諾曹效應。一旦他說出真相,即便是最荒誕不經的故事,也會如同被賦予了生命,讓人不得不信。

“但……”三神憐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意識到,自己或許正站在一個危險的邊緣。八神太二,這個擁有能將謊言變為現實的少年,一旦開口,她的秘密,她的重生,都將暴露無遺。

這一刻,三神憐子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慶幸於災厄的終結,又憂慮於即將到來的未知。而八神太二,則靜靜地凝視著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彷彿正醞釀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在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流傳著一則不成文的法則——“只要八神太二的鼻尖保持原狀,他的話便是無懈可擊的真理!”這不僅僅是傳說,更是對那位擁有匹諾曹體質少年的一種奇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