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只是個過客。”三神憐子心中默唸,眼角餘光瞥見了站在教室外的敕使河原,隨即她無法承受這份壓力,捂著嘴,踉蹌著逃離了現場。

與此同時,校園門口,一輛經典的ae86轟鳴著停下,八神太二、赤澤泉美、見崎鳴三人從車內躍出,彷彿是命運的安排,他們恰好在此時此地相遇。

剛下車,他們便注意到了千曳辰治,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手持一本舊書,緩緩步入校園。見到三人,他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是你們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託福,還算過得去。”見崎鳴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只是,我們剛從醫院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梯事故,八神同學也因此病倒;小瓊由美的哥哥,更是在昨日不幸離世。這一切,雖然與您無關,但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

說完,見崎鳴左手挽起八神太二,右手拉著赤澤泉美,三人步伐堅定,頭也不回地邁向了那座似乎隱藏著無數秘密的教學樓,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們面對未知挑戰的決心與勇氣。 千曳辰治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覺地繞著髮梢,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尷尬得彷彿剛被夏日午後的陽光直射了一番。他心裡嘀咕著:那姑娘,平日裡不是安靜得像本未翻開的書嗎?今天怎就搖身一變成了鋒利的筆,字字句句直擊要害?

正當八神太二一行三人緩緩靠近教室邊緣,一抹醒目的黃色警戒線如巨蟒般蜿蜒,將好奇的目光與真相隔絕。警察們如同精密的齒輪,有條不紊地對三年三班的學生進行排查,即便是初來乍到的八神太二、溫婉如水的赤澤泉美,還有那眼神中藏著深邃秘密的見崎鳴,也未能倖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詢問風暴”。

從一位警察口中,八神太二拼湊出了事件的碎片,得知了久保寺老師竟以那樣決絕的方式告別了世界——自殺,地點竟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教室。久保寺,那個講臺上的“迷失者”,雖在教學上略顯笨拙,但那份平易近人的溫暖,卻是許多人心中的一抹亮色。此刻,這突如其來的死訊,如同冬日裡的一盆冷水,讓八神太二的心涼了個透。

“最讓人心酸的,莫過於久保寺的母親。”警察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同情,“我們的同事剛去過他家,發現她老人家也遭遇了不測,死於他殺,時間定格在凌晨一點多。心理專家推測,長時間的照顧癱瘓母親,可能讓他陷入了護理的絕望深淵,最終做出了不可挽回的決定。”

久保寺,這位孤獨的靈魂,一直與年邁的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的一場腦梗塞,如同命運的玩笑,將她困在了床榻之上,歲月也悄然染白了她的發。而那個凌晨,母親的生命被一隻無情的枕頭悄然奪去,窒息成了她最後的感受。

警方的解釋,指向了一個冰冷的詞彙——護理疲勞。但在八神太二的心裡,卻藏著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在這座被災厄籠罩的小鎮,每一次死亡都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的一環,連鎖反應,無人能逃。或許,久保寺正是出於對災厄無盡的恐懼,害怕自己和母親也會成為下一個目標,才會選擇以這種極端的方式,試圖掙脫這看似無形的枷鎖。畢竟,若是單純的護理疲勞,他大可事後選擇沉默,或是遠走高飛,以他那份出了名的孝順,誰又能輕易懷疑他呢?逃離,或許還能讓他和母親逃離那片被災厄標記的“禁區”。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久保寺和他摯愛的母親,成了六月份日曆上冰冷的兩個日期,如同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悄然隕落。

八神太二深信,這背後,定有更多未解之謎,等待著他們去揭開。在這座小鎮,每一個生命的故事,都比表面上看起來要複雜得多,而災厄的陰影,正悄悄編織著一張看不見的網,將他們緊緊纏繞。

在那陰鬱籠罩的校園裡,彷彿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