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一啊,你先去外面幫媽媽一個忙,去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邊,有沒有什麼遺漏的行李需要整理。”三神憐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看向榊原恆一的眼神裡滿是溫柔與信任。恆一點點頭,帶著一絲不捨,悄悄退出了這個充滿秘密的房間。

“聽說三神老師即將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夜見山了?”八神太二輕抿一口咖啡,眉頭微蹙,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是啊,一切都源於恆一的父親突然從印度歸來。”三神憐子微微一笑,笑容中藏著幾分無奈與釋然,“他得知了三年三班的那些不祥之事,決定帶著我們所有人遠離這裡,前往東京開始新的生活,從此與夜見北的一切劃清界限。”

“這無疑是明智之舉。”八神太二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豔羨,“尤其是三神老師您,在經歷了那一切之後,還能擁有這樣平靜而安逸的生活。相比之下,可憐的河源同學……”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鎖定在三神憐子的臉上,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一絲波動。然而,三神憐子的臉上始終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早已將世間萬物盡收眼底,不為任何言語所動。

突然,三神憐子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她緩緩開口,彷彿揭開了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秘密:“在死者找到了自己的‘替身’之後,他便成了這場遊戲之外的旁觀者。也就是說,在這一年中他所遭遇的所有災難與不幸,都將與他無關。‘替身’只能尋找下一個‘替身’,對‘死者’而言,他們就像是透明的存在,無法造成傷害,甚至連‘死者’是如何成為‘替身’的記憶,都會被悄然篡改,讓他們的目光永遠聚焦在下一個目標的身上。”

說到這裡,三神憐子的眼神變得異常明亮,彷彿在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溫柔的老師,而是掌握了某種古老法則的智者。八神太二凝視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一個由“死者”與“替身”共同編織的複雜而神秘的網路。 在那個被迷霧籠罩的黃昏,三神憐子以一種近乎夢囈的語氣,緩緩揭開了隱藏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秘密,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寒意。

“要觸及那【死者】的真相,首先需要喚醒的,是死者內心的覺醒,讓其認識到自己已步入冥途。”三神憐子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輕輕迴盪,彷彿每一縷風都在傾聽。“而我,之所以能窺見那【死者】的真相,多虧了我父親無休止的嘮叨,以及那隻九宮鳥不時發出的淒厲啼鳴,它們如同兩把鑰匙,悄悄開啟了我記憶深處那扇禁忌的門扉。”

她的目光空洞而深邃,彷彿穿透了時空的壁壘,“直到有一天,一位久未見面的同學,無意間提及:‘自從那次在……某個葬禮上相遇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了。’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顫,因為自我姐姐因我離世後,我從未出席過任何葬禮。他提到的,是兩年前的一個模糊記憶,但具體是哪個葬禮,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八神太二聽著三神憐子的敘述,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他能感受到即將揭露的秘密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炙熱而危險。

“我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現象】的作祟——我未曾參加的葬禮,卻有人目睹了我的‘葬禮’。是的,那就是我的葬禮!”三神憐子的聲音開始顫抖,雙眼緊閉,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那種知道自己已死的恐懼,如同深淵般吞噬著我。就在那一刻,記憶如潮水般湧回,我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在那個陰暗的夜晚,夜見山的河岸旁,一個喪心病狂的殺手對我痛下殺手,刀光劍影中,我身負重傷,隨後被他無情地推入了冰冷的夜見河。河水與我的鮮血交織在一起,那種刺骨的寒冷,至今仍讓我心有餘悸。我彷彿能再次感受到那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