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又不知道高明多少!

很顯然,如煙這段時間沒有少在古琴上下功夫。

而且光是從翠柳居的其它歌妓願意為其合奏就可以看出,如煙如今在翠柳居的地位絕對是首屈一指。

陳清德看向周圍,發現包括閻立本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是滿臉陶醉之色。

當然,某個憨子除外。

只見程處嗣好奇的湊到陳清德身邊。

“這曲子很好聽嗎?你們為什麼都是這副表情。”

陳清德破防,翻了一個白眼。

跟這種粗人討論音律,無異於對牛彈琴。

“陳小郎君,這翠柳居畫舫上有太白醉嗎?”

陳清德點了點頭。

程處嗣見狀,頓時興奮的擠出人群。

他滿口豪言壯語:“好一曲【將近酒】,俺老程雖然是粗人,但也對如煙大家仰慕不已。在下想參與投壺,可否?”

老鴇見終於有人願意站出來獻計,頓時高興不已。

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整個人都快掛在程處嗣那威武雄壯的身軀上。

“當然可以,這位郎君請!”

程處嗣來到投壺前,接過龜奴遞過來的箭矢,隔著三四米遠的樣子,隨意一投。

“叮!”

只聽一聲輕響,那箭矢穩穩落入銅壺當中。

陳清德頓時一愣,滿臉詫異的看向回頭衝自己得意傻笑的程處嗣。

這小子有點東西呀!

就在這時,閻立本終於是從剛剛的優美琴音當中回神。

他滿臉激動:“有如煙姑娘加持,這首【將近酒】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會成為天下絕唱呀!”

陳清德毫不意外的點頭。

詩仙李白的千古名作嘛!這是自然的。

見陳清德對此極為淡然,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就彷彿一切他都早有所料一般。

閻立本頓感索然無味。

他這才想起,自己短短片刻可是親眼看著陳清德作詩三首。

有這種恐怖的詩才傍身,難怪對方會處變不驚。

如果不出意外,陳清德一會肯定還有一首詩詞面世,這讓閻立本立刻變得無比期待。

他長嘆口氣,對陳清德拱手道:“陳小郎君自便,老朽作畫需要時間,便失陪了。”

“先生,請!”

陳清德目送閻立本走出人群,嘴角頓時出現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知等本少到時以五首詩詞與其他人同入樂遊詩會,並且真相大白之時,是不是就可以化解世人偏見,而本少的名聲也可以變得好聽一些呢?

想到這裡,陳清德也開始期待那一刻的來臨。

只見他信步走出,朗聲道:“鴇媽,好久不見。”

本來忙得不亦樂乎的老鴇見陳清德出現,頓時揚眉喜眼。

“哎喲喂~這不是陳小郎君嗎?剛剛我們還在唸叨著您呢?你就來了!這不是趕巧了嗎?”

眼看著老鴇面不紅心不跳的在那裡胡言亂語。

陳清德心中暗歎: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笑道:“我看著這裡遲遲沒有人開啟詩詞挑戰,不若便由本公子拋磚引玉吧!”

老鴇先是面色一滯。

她沒想到陳清德早就到了。

如此豈不是剛剛的情況被對方全部看在眼裡?

但她隨即就大喜過望。

有陳清德帶頭,如煙奪得魁首的機會豈不是又大幾分?

想到這,她當刻興高采烈的扭動嬌軀,向陳清德靠過來,卻被其不動聲色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