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迫不及待的看著自己,陳清德輕笑著再次抬筆。

只是當他在宣紙上再次寫下【雪梅】二字時,眾人皆是一愣。

這是還要再寫一首吟誦雪梅的詩句嗎?

“清德兄,你該不會是作不出好詩打算糊弄本少吧?”

蕭釴表達著不滿。

陳清德一笑:“放心。兄弟我糊弄誰都不會糊弄你。”

說著便是在宣紙上繼續揮毫潑墨起來。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陳清德一邊寫,閻立本一邊讀。

等陳清德寫完,他的臉上已經是因為興奮而潮紅一片。

“了不得,了不得呀!

同樣是書寫雪、梅、詩,此詩同樣未落俗套,立意新穎,將詩者與雪、梅同春的心境完美表達!

最為難得的是,這兩首【雪梅】詩一脈相傳,卻各有千秋啊。”

蕭釴聞言,樂呵呵的對陳清德豎起一個大拇指。

他笑著接過宣紙極為寶貝的揣入懷中,才不管這兩首詩詞是不是一脈相承呢!

反正只要可以進入那樂遊詩會便好,到時自會真相大白!

最後剩下陳玄德,他對於需要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幫助才能參加詩會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陳清德也不廢話,他決定再抄一首唐宋八大家之一,臨川先生王安石的那首【梅花】。

他提筆就寫沒有半分猶豫。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嘎!

閻立本眼看陳清德再創佳句,他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此詩相比前兩首【梅雪】,立意上更加高絕,表達詩者從不抱怨環境的強者之心。

可是陳清德他明明就是一個毫無名聲可言的敗傢俬生子。

他會是這樣的人嗎?

閻立本不禁陷入思考。

“五弟,你這詩妙不可言吶!”

陳玄德小心的接過宣紙,吹乾墨跡後,“嘿嘿”笑著將之收入懷中。

有了這三首詩,陳清德相信只要選對佳人,身邊這幾位絕對可以如願攜美進入樂遊原詩會邀請之列。

“幾位仁兄,接下來我們便分頭行事,各自尋找人氣最高的心儀頭牌,勢必成為此次花魁爭春的佼佼者!”

陳清德開口送客。

其他人目的也都達到,自然無有不應。

目送著幾人興奮離去,陳清德這才轉頭對閻立本和程處嗣躬身一禮。

“待會還要麻煩二位不吝出手!”

“哪裡哪裡!”

“客氣客氣!”

無論是閻立本還是程處嗣在親眼看到陳清德剛剛驚人的表現後,均是深深拜服。

特別是程處嗣。

他其實只是饞酒,所以才會舔著臉找上封言道。

對於陳清德他更多的不過是好奇罷了。

卻沒想到,今日一見面,陳清德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這才想起自家老爹曾經說過的話,讓他有機會一定要與江國公府的小輩結交。

初始,他真以為是程咬金也饞江國公府的太白醉,想白嫖。

這事他老程家沒少幹!

可如今看來,這背後似有深意。

一個私生子,竟然詩才無雙。

而且看樣子,似乎就連陳家三郎對其也是服氣的,明顯以陳清德馬首是瞻。

一個庶出長子竟對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有如此態度,他還是第一次見。

很快,一行四人便是在陳平安的引領下來到停靠在一處亭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