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樂苑詩會上豔壓群芳者,便是本次曲江花魁大賽魁首。

而在某一項才藝比拼中搏得頭籌者也將在文人士子中備受推崇。

這種合則兩利的好事情,自然令那些青樓妓館的頭牌和文人墨客趨之若鶩。

當然,事情可遠不止表面這麼簡單。

長孫衝補充道:“那些寒門士子若是足夠幸運,被某個達官顯貴看中,而從舉薦入朝為官,便可實現鯉魚躍龍門的壯舉。

這也是他們不惜爭得頭破血流的主要原因。”

“沒錯!除了魁首可以選擇入幕之賓,搏得頭籌者還將享有優先與那些花魁共度良宵的機會,而對方不得拒絕!”

在幾人的賣力宣傳下,陳清德也終於是搞清楚這樂遊詩會和花魁大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他的心情也隨之跌入谷底。

因為這事遠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本以為奪得樂遊詩會頭籌便可替如煙解圍。卻沒想到詩詞大會比的不僅僅是詩詞,還有琴、棋、書、畫,再算上投壺,君子六藝勉強湊齊。

哪怕他拿下詩詞比試頭籌,依然還有四人與自己競爭花魁的選擇。

如煙有可能會被其他四人選中帶走,而她卻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這是一場由勝利者書寫的狂歡,變數太大!

陳清德思來想去,覺得唯有助如煙奪得花魁大賽魁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他思考著對策時,長孫衝卻是晃動摺扇,滿臉興奮。

“那些擁有畫舫的都是各家青樓妓館的頭牌,均是色藝雙絕。清德兄,有沒有興趣上前一試?若能作出名篇,便可獲得佳人親睞,一親芳澤喲?”

“是啊清德兄!以你的詩才,若出馬肯定能拿下那些名家畫舫的出入權!”

蕭釴同樣是無比渴望的慫恿著他。

封言道則要顯得老成得多。

他雖然也同樣面露嚮往,卻始終安靜站在一邊淺笑看著,並未多言。

這樣的他令陳清德也不免多看其幾眼。

他不為所動的對陳平安吩咐:“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翠柳居的畫坊如今在何處?”

“無趣!”

蕭釴肩膀頓時一跨:“陳兄,本少果然沒有看錯,你雖自詡風流,其實就是個痴情怨種!”

他們三人平日去翠柳居最多,今日機會難得,只想換換口味。

可這麼好的機會,陳清德卻一心想著去替如煙解圍。

陳清德自然看穿其心中所想。

他眼珠一轉,笑道:“你們既然都這麼想獲得進入畫舫的機會,那本少許你們一人一首好詩不就得了?”

啥?!

陳清德突如其來的虎狼之詞,叫身旁的四人全部傻眼。

這傢伙沒病吧?這說的是人話嗎?

陳玄德一臉擔憂的拉了拉陳清德胳膊,低聲道:“清德,你可莫要開玩笑。”

這種狂妄自大的話若是傳開對名聲不好。

“是啊清德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陳清德笑道:“你們就說這詩會有沒有規定不能拿別人的詩詞參會?”

“這倒是沒有,可是進入樂遊詩會後怎麼辦?裡面可是現場出題作詩的。”

陳清德笑了。

“你們所為的不過是獲得佳人的登船資格吧?樂遊詩會的頭籌跟你們又有關係?”

聞言,幾人一拍腦袋。

對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一首好詩便是獲取佳人青睞的敲門磚,至於後面……

我有錢,我還有權,誰敢爭鋒?主打就是一個豪橫。

有了這樣的認知,幾人頓時無比興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