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躍然紙上。

閻立本見狀眼睛頓時一亮。

“陳小郎君,你這是……”

陳清德笑道:“小子也是偶然發現用炭筆作畫的竅門。本少管這個叫【起稿打輪廓】。”

“這形容倒是貼切!”

閻立本點頭稱讚。

少頃,一幅栩栩如生的【如煙讀書圖】便是躍然紙上。

“呀!小姐,小郎君將您給畫活了呢!”

小葵拍著小手極為歡快的叫道。

程處嗣也是目瞪口呆。

雖然他是看著陳清德一筆一畫做出此畫的,卻還是驚訝莫名,這畫實在是畫的太像了!

簡直是一比一將如煙復刻進畫裡。

閻立本此時已經是驚駭之極。

在場沒有人比他更懂畫作,陳清德的畫彷彿給他開啟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本就以寫實畫聞名,但陳清德這種更具工匠氣息的畫作令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陳小郎君,你這畫在【形】之一道上的刻畫栩栩如生,實乃世所罕見!實在是令閻某大開眼界!”

說這話時,閻立本的眉頭卻突然微微蹙起。

“但作畫始終以意境為上,你這幅畫形有餘而神不足,且摒棄構圖,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陳清德一聽便知閻立本果然是個中高手,簡直一語中的。

他當即笑道:“讓閻先生見笑。小子以炭筆作畫,只是想告訴先生,畫畫其實也可以做到神形兼備。

不過小子筆力不夠,無法做到。但先生之畫傳神有餘,不夠形象。

卻剛好與小子的畫作互補!

若是先生也能得這其中精髓,必可畫出集大成之作!”

閻立本聞言頭皮瞬間發麻,內心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是啊!若是我作畫時能融入這種寫實風格,畫技必將大成!

想到這裡,閻立本終於也意識到陳清德的良苦用心。

他連忙激動拱手:“受教!”

短短兩個字,卻令一旁的如煙和程處嗣震驚難當。

他們沒想到,陳清德的畫竟然能令閻立本也為之拜服。

陳清德連忙將他扶住:“不敢當,小子也就是懂點皮毛罷了,屬於班門弄斧。”

“唉!陳小郎君此言差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在下現有所得,失陪!”

說著便是在陳清德剛剛的位置坐下,然後重新鋪就宣紙,開始重新創作。

眼看閻立本似有所悟,幾人不敢打攪,而是退到一旁的另一處房間當中。

陳清德好奇的看著老實木訥的程處嗣:“處默兄,你的投壺技術為何如此之好?”

他方才可是看過,這程處嗣的投壺技術真不是吹的,幾乎到了百發百中的地步。

短短時間便折服外面那些所謂的投壺高手。

程處嗣聞言不好意思的抓著後腦勺道:“某讀書不行!但武藝尚可,這投壺其實跟練武也差不多,講究一個收放自如,所謂一力降十會。某家練著練著就自然會了。”

陳清德聞言頓時扶額。

他這才想起這個時代是真有武術這麼一說的。

而且還不同於後世那種觀賞性武學,那可是實打實的殺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