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路還不行嗎?

可陳清德就是不說,他笑得很開心。

我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算是徹底陷入了自我感動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聲不時響起,聽在崔長衣耳朵裡卻彷彿來自惡魔支配一般難受。

他內心惶恐。

嶺南之地,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想去。

於是連忙跪倒在地:“小郎君,您不用說,小人選第二條!”

這回輪到陳清德愣住。

我說啥了嗎?你就要選第二條。

“你知道第二條是什麼?”

“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小郎君宅心仁厚,是個好人。”

呃,我這是被唐朝一位中年大叔發好人卡了呀!

崔長衣繼續道:“小人願意從此跟隨小郎君,以小郎君馬首是瞻!”

哎喲!這老小子還挺上道。

陳清德和陳福對視一眼。

“你當真這樣想?”

崔長衣連連點頭。

他是真的道心破碎。

今天先是被侍奉多年的家族驅逐,發配嶺南。

這跟被判死刑無異。

然後遇到陳清德,找他報仇卻差點鋃鐺入獄。

人家不計前嫌,花錢為他疏通。反而成他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孰是孰非,在他心中自有一杆秤。

只是這根被他抓住的稻草似乎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呀!

他完全猜不透陳清德究竟想要幹什麼?精神都給整崩潰了。

“我這人呢對待親朋有美酒,對待豺狼有櫻槍。還非常討厭背叛!”

“是是是,小郎君放心。小的既然臣服,必然忘記前塵過往,改頭換面。請小郎君重新賜名!”

說著竟是重重的給陳清德磕了三個響頭。

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福也是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古人對三叩九拜都有嚴格定義。

所謂跪天跪地跪父母。

崔長衣如此作態,是真把陳清德當成自己的衣食父母。

所謂恩同再造,不外如是。

“小郎君,老奴覺得這崔長衣是誠心歸附。”

崔長衣聞言連連點頭,一臉期盼的看向陳清德。

“這樣啊。”

有陳福發話,陳清德心裡總算有底。

真不容易呀!

“改名換姓大可不必。姓名源自父母,而非家族,過於糾結反而落入下乘。”

一席話再次令崔長衣感激涕零。

“從今天起你一家三口就在這莊子裡待著吧。你去跟福伯打打下手,等有機會我再送你回長安!”

聞言,崔長衣頓時吃驚抬頭。

見陳清德意味深長的衝自己笑,頓時身軀一震。

“謝小郎君抬舉。”

他連忙拱手,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嚮往。

期盼著自己有朝一日重新迴歸長安的那一天。

目送崔長衣離去。

陳清德對青蓮招了招手。

青蓮見狀絞著衣角來到陳清德面前。

剛剛小郎君的威勢她全部看在眼裡,一顆芳心宛如小鹿亂撞一般,怦怦跳個不停。

陳清德撫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嘻嘻笑道:“青蓮怎麼樣,剛剛有被少爺我的王霸之氣震驚到嗎?”

青蓮噗嗤一笑:“呵呵呵,小郎君確實厲害!”

陳清德頓時來了精神,他一把將青蓮摟入懷中:“我究竟哪裡厲害,你今晚可得給本少說清才成。”

青蓮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她掙扎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