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德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都很好奇。

這銷售太白酒的名額只有九個,如今這裡卻有二三十人,最後這名額究竟會花落誰家?

此時,封言道和長孫衝、蕭釴三人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陳清德。

他們也想看看,陳清德究竟會如何從這些人裡選出太白醉的經銷商。

畢竟這酒的銷售權給誰不給誰,都會得罪一批人。

而這些人很可能與那博陵崔氏同氣連枝,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各位,我現在要問大家一些問題,以此判斷各位是否適合太白醉的銷售工作,希望大家能如實配合。

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從你們當中甄別出真正合適的經銷商。

另外,我還要宣告一點。

凡弄虛作假者,發現後一律劃入黑名單,從今往後不予任何形式合作!”

陳清德道。

這些商人雖然疑惑陳清德為何如此說,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小郎君,您問吧!”

“是啊,早點選完,我們好早點將酒拉回去販賣。”

……

“哎,你們說陳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封言道問。

長孫沖和蕭釴同樣一臉疑惑。

這個陳清德行事還真是出人意料。

“你們中除經營酒肆、酒樓、客棧、釀酒作坊、車行生意的留下,其餘人都可以走了!”

“啥?”

陳清德此言一出,不光那些商人傻了,封言道和蕭釴二人同樣如丈二的和尚。

完全摸不著頭腦呀這是。

只有長孫衝似乎看出點什麼。

他輕搖摺扇,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奇怪,經營酒肆、酒樓、客棧的這些人留下可以理解,但經營釀酒作坊和車行也留下,這是何意?

特別是經營釀酒作坊的這些人,那可是競爭對手,陳清德將他留下究竟是何用意呢?

那些商賈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說挑選經銷商嗎?這樣隨意一個問題就選完了?

“這也太兒戲了吧?”

“簡直就不把我們當人!”

許多莫名其妙落選者憤憤不平。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古,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屬於賤籍,還在匠人之下。

“敢問陳小郎君,你為何只此一問,便將我們這些人淘汰出局?”

一名老者仗著年紀大些,在其他人的慫恿下大膽上前。

沒辦法,上百個身著三家門庭服飾的家丁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就問你怕不怕?

惹不起呀惹不起。

但如此賺錢良機擺在這裡,誰都不願輕易放棄。

那些被淘汰的商人紛紛點頭應和。

“沒錯!如此隨意便將我等淘汰,簡直兒戲。我們不服!”

“哦,不服?”

眼看樓下那些商人個個激動不已,陳清德卻是一點都不著急。

他慢條斯理道:“敢問被淘汰的各位,你們雖家資頗豐,卻從未賣過酒,你們知道這酒如何該釀製、如何儲存嗎?”

“這……”

一群人頓時被陳清德問得啞口無言。

“那你們有運輸酒的經驗嗎?還是你們手裡有健全的酒水銷售渠道?”

依然是沉默。

陳清德輕笑:“既然沒有,你們又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將太白醉賣好?”

“可是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可以慢慢搭建!”

有人據理力爭道。

作為商人,從無到有的事情他們做起來最是得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