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大踏步入內,身後跟著還跟著自己的伴童陳平安。

“清德兄,你離開也不叫上孤,真是讓孤一頓好找。”

長孫衝等人見狀,紛紛拜倒:“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各位都平身吧。”

李承乾擺了擺手。

他認真的看著陳清德:“清德兄,孤支援你!”

“太子殿下不覺得此法荒誕?”

“看似確實荒誕!”

李承乾點了點頭,出言打趣:“不過清德兄最擅長的不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嗎?”

“那都是家學。”

陳清德苦笑道。

“清德兄家學高深莫測,孤深有體會,自然相信!”

“多謝太子殿下!”

陳清德連忙拱手。

李承乾點頭,然後昂首看向在場之人:“各位,如今小葵姑娘危在旦夕!若不救,她活下來的希望渺茫。不若讓清德兄一試,若是能活,各位豈不是跟著功德無量?”

“可是太子,此法實在荒謬!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聞所未聞吶!”

那名老者急赤白臉的道。

李承乾卻是語氣肯定道:“這件事情孤主意以定,一切後果,孤一力擔之!”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令陳清德詫異不已。

這個太子,果然有賢明之相,不枉本少動了救他一救的心思。

陳清德眼看無人再站出來反對,當即對三名大夫拱手:“三位,不知你們可否懂得麻醉之術?”

那名老者當即傲然道:“老夫通麻沸散湯之方,不過煎煮要耗費大量時間。”

“具體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

陳清德聞言頓時陷入沉吟,救人如救火,他沒想到這麻沸散竟然如此難制。

實在不行,恐怕也只能讓小葵醉上一醉了。

他無奈苦笑。

這樣起碼比沒有麻醉強。

就在這時,剛剛那位唯一對陳清德笑臉相迎的老大夫突然出言道:“老夫懂針刺麻醉之術,可對患者區域性麻醉!”

聞言,陳清德頓時大喜過望。

連忙道:“如此,一會有勞老先生幫助小子完成麻醉手術。”

“手術?”

“就是對患者傷口進行縫合,本少管這個叫傷口縫合手術。”

“原來如此。這個稱呼倒也貼切。”

老者笑道。

陳清德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火爐。

只見火爐之上,銅盆中的太白醉已經開始變得沸騰翻滾,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在院中瀰漫。

陳清德將其中的亞麻白布條撈出大半,架設在火爐邊上烘烤晾乾。

這才指揮著龜奴將銅盆整個端起進入屋中。

“如煙,你也隨我們一起進去幫忙!”

如煙連忙點頭。

陳清德吩咐好一切,這才從院中柳樹上隨手摺下一根柳枝,沾著銅盆中的高度白酒拍打幾人全身。

老者被陳清德搞得一身酒味,連忙發問:“陳小郎君這是作甚?”

陳清德笑道:“消毒!”

“消毒為何物?”

“就是,保證我們身上沒有病疫。”

陳清德想了一個對方聽得懂的詞:“防止我們將外邪帶入屋中,導致小葵感染。”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