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予理會。

現場亂作一團。

救人的救人,嚇破膽的如沒頭蒼蠅般鼠竄,慘叫聲、喝罵聲此起彼伏……

這時候誰還有心情管他倆呀?

他東張西望一番,隨手撿起一隻不知道從哪裡滾過來的銀質酒壺,拿在手裡顛了顛。

手感不錯!

“五弟,你這是……”

陳玄德滿臉驚訝的看著陳清德。

陳清德咧嘴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先收點利息。”

說著陳清德便將酒壺當成鐵錘,一酒壺便是敲在一名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丁頭上。

那名家丁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陳玄德看得分明,此人正是剛剛對他動手的那位。

他心中頓時生出一抹感動。

二話不說,上前從陳清德手裡接過酒壺,對著地上東倒西歪的一眾家丁便是一頓亂敲。

鐺!鐺!鐺!鐺……

這一幕看得倒在船頭的崔志浩一陣心尖亂顫。

這也太殘暴了!

作為清河崔家的嫡長子,他一向以風流倜儻自居。

做什麼事情都會站在道德至高點運籌帷幄。

如陳清德和陳玄德兄弟二人這般,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的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陳清德又從地上拿起一根投壺用的翎箭。

這種投壺用的翎箭沒有箭頭,陳清德拿在手裡揮舞兩下,感覺甚為趁手,這才滿意的抬頭看向崔志浩。

崔志浩見狀心頭頓時莫名一顫,一種不妙之感頓時籠罩心頭。

“君子動口不動手!陳清德,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陳清德笑著拿翎箭指著崔志浩道:“姓崔的。本少在你眼中不是個敗傢俬生子嗎?你怎的跟我談起君子之道了?”

崔志浩頓時語塞。

聽到陳清德揮動翎箭時發出的呼嘯聲,他頓時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感覺。

“崔志浩,你剛剛給本少扣的帽子實在太大,本少戴不了呢。”

聞言,崔志浩只以為陳清德這是要認慫,立刻囂張道:“只要你肯放了我,本少肯定既往不咎!”

他這副認不清形勢的愚蠢模樣,頓時將陳清德氣笑。

“既往不咎?本少可沒有那麼大度。而你今天最大的錯誤便是不該讓人對我三哥動手!”

說著便不由分說上前,抬手抽打。

翎箭帶著呼嘯的破空聲抽在崔志浩的大腿上。

啪!

“啊!”

崔志浩頓時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陳清德,你敢打我?我清河崔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巧了!”

陳清德笑意盎然:“你對我三哥動手時,就沒有想過,我江國公府同樣不會放過你嗎?”

說著,陳清德面色一變,再次一臉狠辣的出手,抽在崔志浩的胳膊上。

他今天要讓所有人知道,江國公府不好惹!

“啊——”

崔志浩的慘叫聲令整個曲江池都為之一靜。

誰也沒想到,堂堂清河崔家嫡長子,會被人一言不合出手教訓。

動手的還是一個被當今陛下罷官的江國公私生子。

長孫衝、封言道、蕭釴三人見狀不再猶豫,立刻指揮各自所在的畫舫上前救人。

封言道一臉擔憂道:“唉,長孫兄,蕭兄,清德兄如此對待那崔志浩,不會出什麼事吧?”

長孫衝聞言,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不見絲毫動靜的樂遊苑。

那裡如今王公貴胄聚集,想必那清河崔家的京城話事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