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德既然能用,他崔志浩自然也用得。

“可陳玄德哪裡得來的這種好詩?”

“此等佳作,誰又會假手於人呢?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詠梅】這樣的好詩百年難得一見,該不會是陳清德利用江國公府的權勢威脅利誘得到的吧?”

“很有可能!”

“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這崔志浩果然不愧世家之人,小小年紀手段卻如此老道狠辣。”

“如今江國公府勢微,陳老國公又不在長安。這下可有好戲看嘍!”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之時,人群中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不好,要撞船了!”

緊接著所有人便是看到,本來並駕齊驅的六艘船中,翠柳居的樓船突然加速向著一旁長樂坊的畫舫衝去。

眼看兩艘船越來越近,曲江池上終於傳出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啊!!!”

長樂坊的畫舫上,霽月大家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崔志浩同樣傻眼。

這嘴皮子磨得好好的,對方怎麼突然就要掀桌子了?

眼看陳清德一臉狠辣的站在船頭,彷彿看死人般盯著自己,崔志浩頓感頭皮發麻。

“陳清德,你這私生子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陳清德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冷笑。

真當我江國公府好欺負嗎?

“你,你不要衝動!有什麼好商量。”

“商量個屁!現在知道怕了?”

陳清德突然間就破口大罵:“你丫的取代我大哥登長樂坊船時有跟本少爺商量過嗎?”

“我,我憑什麼要跟你商量?”

崔志浩猶自嘴硬。

他覺得陳清德就是在虛張聲勢。

兩船相撞,誰都好過不了。

陳清德冷笑:“憑什麼?就憑那首【詠梅】是本少寫的!”

“什麼?!”

周圍頓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那首【詠梅】竟然是陳清德寫的!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陳清德可是寫出【將近酒】的人,再寫一首【詠梅】似乎也合情理。”

“如此說來,這首詩出現在陳三郎手中,也就解釋得通了!”

“這不可能吧?常人一首佳作都不可得,他卻接連寫出兩首名篇。還贈與其兄長尋花問柳?”

“錯了!不是兩首,而是三首。那首【上巳日恩賜曲江宴會即事】好像也是他寫給翠柳居的登船之作。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是出現在翠柳居船上的?”

眼看周圍議論紛紛,崔志浩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你說是你寫的,誰能證明?”

陳清德再次冷笑。

既然已經動手,他便懶得再跟此人廢話。

能動手,誰還跟你瞎嗶嗶呀?

可陳清德不說話,崔志浩頓時來勁。

短暫的勝利讓他忘了陳清德所在的畫舫正向他快速靠近。

“陳清德,你就是個敗傢俬生子!走狗屎運寫出一首【將進酒】,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都有理由懷疑你那首【將進酒】也是抄的!”

他的話不可謂不狠!

就連圍觀人群也跟著出現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