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興奮立刻充斥崔長衣全身,令他情不自禁的顫抖。

他沒想到,僅僅時隔一個月,陳小郎君便要兌現當初對自己的承諾。

陳清德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知道的,你如果回長安,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嗎?”

“博陵崔氏!”

崔長衣咬牙切齒道。

“那你還要去嗎?”

“當然!”

崔長衣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天被崔家掃地出門的經歷。

宛如一隻一無所有的土狗,滿臉絕望的離開長安。

若不是小郎君心善,將他帶到陳府別院。

他現在恐怕已經和妻兒死在了半路上。

他對博陵崔氏有的只是無邊的恨意。

若有機會,他一定要重返長安,讓那些對他落井下石之人後悔。

讓博領崔氏付出代價。

哪怕是粉身碎骨!

瘋子!

崔長貴同樣感受到這個遠房表哥身上散發的恨意。

他雖然不明白在對方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但想來一定刻骨銘心的。

不然,他怎會愚蠢到要與博陵崔氏這種龐然大物對抗。

“好!”

陳清德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本少果然沒有看錯人!

從明日開始,你便是我江國公府……不!是江南陳家,在長安城的大掌櫃了。”

“什麼?”

崔長衣頓時呆滯,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小郎君,此言當真?”

“當真!比真金還真!”

“明天,你便去長安東西兩市接手那兩間專營太白醉的酒肆去吧!”

陳清德說著,嘿嘿一笑:“說起來那兩間酒肆還是你這位遠房表弟的產業。”

說著,還拿手指了指已經徹底亞麻呆住的崔長貴。

崔長貴見幾人看向自己,他連忙不好意思的解釋:“當初我便是用這兩間酒肆才換來安仁、興化二坊的經銷權。說起來,當初表兄你還去那兩間酒肆看過呢。”

原來如此。

崔長衣瞭然點頭。

當即對陳清德拱手道:“長衣定然不負所托。小郎君,您直接吩咐,要小的如何做?”

陳清德臉上卻突然面露詭異笑容:“很簡單!從明日起,太白醉降價。”

“什麼?”

“太白醉即使十兩金一罈依舊一酒難求,為什麼要降價?”

“是啊!放著大把銀錢不賺,這陳小郎君是不是瘋了?”

崔長貴等人面面相覷。

但陳清德卻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距離陳叔達去河北道將近一個時間,陳清德陸續往河北道輸送的太白醉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價值更是高達數十萬貫之巨,解決河北道的糧價問題已經綽綽有餘。

事實上,早在數天以前,陳清德就已經不怎麼往河北道輸送太白醉了。

反而是藉著運酒的名義往那邊輸送大批糧食過去用來打壓糧價。

如今灞河邊的太白醉酒坊倉庫之中,酒罈可謂堆積如山,超過兩千壇。

而且還在以每日最少五百壇的數量不斷增加著!

是時候適當改變一下太白醉的經銷策略了。

老是一味搞飢餓營銷那一套可不行。

賺錢太慢!

如今的長安春光明媚,正是各種遊園詩會舉辦的大好時機。

正好長孫衝說,會有一批紈絝找上自己。

放著如此天賜良機,若是這都不能賺到錢,陳清德干脆找塊豆腐撞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