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觸感令他心慌。

“孩兒還有事情,就不打攪阿孃休息了。”

說罷他落荒而逃。

自己這個阿孃,實在是太過溺愛自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見陳清德匆匆離去,李氏含笑著搖頭。

“到底是長大,跟娘都不親嘍。”

出了後宅,陳清德對狗腿子陳平安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我在外的事情不可隨意說於他人。”

他算是看出來了,吃瓜這種事情是不分年齡的。

“是,小郎君。”

陳平安雖然不知陳清德為何如此囑咐自己,但還是連連點頭,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陳清德這才一步三晃的向著西廂院子而去。

總算是有了一些做紈絝的感覺呀!

西廂院子這邊此時瀰漫著濃郁的酒香。

陳清德看到三套蒸餾鍋爐正全力開動制酒,熱氣騰騰,前面有下人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蓄酒的罈子。

他上前看了看,冷凝管已經換成銅管,導流效果非常好。

出來的酒液清亮透徹,滴入酒罈後酒花擴散,酒香醇厚。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這些忙碌的下人道:“大家都辛苦了!好好幹,月底的月錢翻倍。”

那些本來百無聊賴的下人們聞言,紛紛眼前一亮。

他們連忙起身對陳清德感恩戴德鞠躬:“多謝小郎君!”

封建王朝真該死!

他心裡罵罵咧咧的,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你們忙!”

他擺了擺手,跟個巡視自己領地的細犬似的離開。

來到莊子口的大樹前。

陳福正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張嶄新的椅子上和賬房閆先生相對而坐,喝茶聊天。

“哎呀,小郎君讓人制的這種椅子真不錯,坐著舒服呀!”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小郎君哪來的奇思妙想。以前我跪坐錄賬,一雙腿動不動就犯麻症。小郎君的那個書桌就很不錯,配合這高椅坐著,總算是舒服不少。”

陳清德笑著上前:“閆先生喜歡就好。”

二人見來人是陳清德紛紛起身見禮。

“見過小郎君。”

陳清德擺著手道:“不必多禮。接下來陳府別院事務繁忙,銀錢進出繁瑣,還請閆先生多多擔待。”

閆先生欣慰道:“小郎君放心。陳府別院的賬目老朽定做得清楚明白,絕不辜負小郎君厚望。”

陳清德點了點頭,看向陳福:“福伯,這些傢俱製作得如何了?”

陳福道:“小郎君放心,您說的這種高椅和書桌已經制出來一套,老奴已經讓下人擺到您院子裡了。只是其他那些傢俱的工藝複雜,所以還在加緊趕製中。”

“嗯。讓人將製出來的傢俱先緊著阿孃那邊送,我經常出門,不著急的。”

陳福欣慰點頭。

“小郎君,現在時間還早,出去收購豚崽子和雞鴨鵝的隊伍還未回來。您是否要先行過目這兩日文錢往來的賬目?”

陳清德搖了搖頭,福伯剛剛已經給他彙報過,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檢視。

他伸了個懶腰道:“左右無事。福伯,閆先生,可否隨本少一起去田間地頭走走?”

陳福欣然應允。

自家小郎君對陳家莊子的事務開始上心,這可是天大好事。

當即道:“閆先生,走走走!我們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