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一心躲在西山,苟著慢慢發育,然後震驚世界。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如此,他陳清德也絕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裡,陳清德道:“太子殿下,此事恐怕還要麻煩殿下出手。若是不可為,將那琉璃金尊打碎即可!只要水渾了就行!”

李承乾略一猶豫。

卻還是點頭答應。

他深知,自己跟世家之間,天然對立。

收拾他們是遲早之事。

如今世家背後手段頻頻,自己悄悄做點什麼,只要不捅破窗戶紙,任誰也說不出什麼。

當即點頭道:“行,此事交予孤!”

說著便喚來貼身太監常勝,低聲交代了幾句。

常勝連忙領命離去。

一旁,程處嗣好奇的問:“清德兄,為兄還有一事不明。”

“請講!”

“我們這樣費盡心機的將琉璃之事隱藏,究竟為何?”

“這還不簡單?若是讓別人知道這金尊琉璃在西山就可以量產,根本就不值什麼錢,純粹是我們拿來誆騙錢財的,你猜會怎麼著?”

杜構輕笑道。

聞言,眾人頓時毛骨悚然。

見狀,陳清德連忙打趣:“唉!這可不叫誆騙!我們這是憑本事賺別人認知以外的錢。”

“嗯?這個說法倒是有趣。”

李承乾頓時眼睛放光。

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陳清德。

於是陳清德便將這個在後世爛大街的理論給眾人進行了一下科普。

“原來如此。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長孫衝若有所思道:“就比如江國公府如今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我等認知之外,所以這些事情只有江國公府做得,我們卻只能跟在後面沾光。”

說著說著,他竟是打起陳清德的趣來。

陳清德抬手扶額:“你若這麼說,我權當你是在誇獎我們家了。”

“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眾人均是大笑。

等送走一眾紈絝時,陳清德看到陳福竟領著賬房閆先生站在遠處。

不過因為陳清德正跟一群紈絝公子聊天,所以躊躇著沒有過來打攪。

陳清德心中頓時一動,連忙招了招手。

“福伯,閻先生,二位可是有事?”

陳福和閻先生對視一眼。

陳福開口道:“小郎君,如今莊子中各種生意專案繁瑣,賬房這邊工作量十分龐雜,您看是不是想辦法再招些人手回來。”

陳清德皺眉:“不對呀,之前不是已經招募了數十名賬房和學徒嗎?”

閆先生聞言,頓時滿臉慚愧的拱手:“小郎君。是閆某無能,可實在是忙不過來呀!”

陳清德這才發現,閆先生看著面容憔悴,顯然是缺少休息所致。

他頓時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個時候可沒有阿拉伯數字,也沒有借貸記賬法,更不講究【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的記賬規則。

各類賬本臃腫、繁瑣,核算起來自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