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詭笑。

他對管家吩咐:“備車,去四方館。”

管家一臉謹慎的問:“老爺,此事要不要保密?”

“不用!老夫身為殿中侍御史,本就有監察百官禮儀、維護朝廷秩序,參與司法審判之責。

這長安城中竟然出現毆打番邦使臣的惡劣事件。老夫得知情況後前往慰問,順便了解一下情況,誰也無可指謫!”

“老爺聖明。”

管事聞言,小小拍了一記馬屁後便是退下準備去了。

一輛馬車在喧鬧的長安城中穿行,很快便是來到位於西市的四方館。

“崔侍郎,你總算來了!”

在聽說崔仁師過來以後,博爾蓋連忙親自出來相迎。

他滿臉的淤青顯得格外顯眼。

饒是崔仁師見過世面,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幫紈絝下手可真狠!

他連忙迎上去:“先生這是怎麼了?”

博爾蓋見崔仁師用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模樣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暗罵:老狐狸!

然後滿臉愁苦道:“崔侍郎可要為我和我家葉護做主……”

說到一半,似乎察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圍還有許多人看著,當即邀請崔仁師入內再談。

“崔侍郎請隨我進去,我家葉護已經久等。”

崔仁師點了點頭,渾不在意的隨博爾蓋進屋。

當看到阿史那社爾全然沒有突厥葉護的高貴,取而代之的是早已面目全非的豬頭模樣,他差點沒有崩住笑出聲來。

而屋內,十多名突厥護衛無一倖免全部帶傷。

“不是,葉護,你這是怎麼了?”

“哼!”

阿史那社爾冷冷看著崔仁師:“崔侍郎,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合作吧!”

聞言,崔仁師面露不解:“葉護,我們不是已經在合作了嗎?您這話從何說起呢?”

阿史那社爾見崔仁師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差點就要破口大罵。

但如今崔仁師是他在這大唐長安城中唯一的指望,他不得不耐著性子看著對方。

“崔侍郎,明人不說暗話。金尊琉璃丟失,我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不起。”

崔仁師頓時色變:“你威脅我?”

“我只是在說一件事實!”

阿史那社爾冷笑連連:“若是我出事,你們博陵崔家那四十七萬貫恐怕就要打水漂!”

啪!

崔仁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面目陰沉:“得罪我博陵崔氏,你們突厥人最好考慮一下後果。”

“後果?我突厥數十萬勇士隨時可以劫掠中原,這個夠嗎?”

“你!”

崔仁師頓時冷汗涔涔。

若真是到那一步,一旦真相大白,他便是歷史罪人。

他承受不起,博陵崔家更加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吧!你們究竟想怎樣?”

崔仁師臉色陰沉的道。

“合作!我們就是想知道那名胡商下落。”

“這就是你們在翠柳居殺人的理由?”

頓了頓,崔仁師邪邪一笑:“原來你們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