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任誰終日打鷹的,卻被鷹啄了眼,心情都不會高興。

“原來如此。”

崔通海故作詫異道:“說來也怪,這西山在你們太原王氏手裡這麼多年也沒折騰出動靜,怎麼一落到江南陳家的手裡馬上就開始發揮價值了呢?”

對於崔通海的冷嘲熱諷,王文永充耳不聞。

而是反唇相譏:“是啊!在下也很想知道,令公子可是國子監監首,天下貢生之首,還不是在上巳節曲江池上,於那江南陳家子手中屢屢受挫!我聽說那陳清德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私生。

崔侍郎,您倒是說說看,這又是何故?”

“你!”

崔通海頓時面紅耳赤。

說起來,崔志浩可是他的驕傲,如今被王文永拎出來羞辱他,讓他頓時火氣上湧,剛要出言反擊,卻被崔仁師打斷。

“行啦!你們兩說起來都已經是朝廷要員,在各自家族中也是主政一方,卻在這裡打嘴仗,有意思嗎?”

見二人不再作聲,崔仁師滿意道:“那江國公府私生子的確很不簡單。不過到底是黃口小二罷了,背後若無陳叔達指點,絕不可能作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

聞言,王文永連忙拱手:“崔公,依您看,這件事難道是陳叔達在背後預謀已久?”

“正是!江南陳家乃是陳朝後人,底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家族中有些秘方可以變廢為寶,也屬正常。”

“如此說來,江國公這三板斧已經打完。那西山黑石炭的作用恐怕也就到此為止。”

王文永頓時鬆了口氣。

如此的話他太原王家總不至於太過丟臉。

在場其他人同樣對此深以為然。

有人拍手叫絕:“對呀!就該如此。”

“如此說來那江國公發明貞觀犁,其子發明貞觀水車、水磨坊均是託詞,應該就是他江南陳家昔年餘蔭罷了。”

“江國公府如今已經到沒落邊緣,此時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好處已經顯而易見……”

眼看現場討論熱烈,崔仁師得意不已。

他輕咳一聲,頓時吸引所有人注意:“各位,無論如何,江國公府為重新崛起,選擇站到我世家對立面,全然忘了他也是我世家一員。雖然退出望族行列,做一階寒門等待崛起不是很好嘛!”

“這件事情絕不能姑息,各位看看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呢?”

“【西山建設局】只是開始,我們應該全方面對江國公府進行打壓!”

“沒錯!就該如此。”

“這是江國公府背叛我們世家應該付出的代價!”

“……”

眼看在場之人很快達成一致,崔仁師、崔通海、王文永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行了!這件事既已商定,大家各自心照不宣,將訊息換回族中防範應對去吧!”

這天,突然有陳府別院的下人趕來西山。

出事了!

“陳小郎君,小的受陳管事交代,請少爺速速回江府別院。”

這名下人馬不停蹄道。

陳清德眉頭一皺:“何事如此驚慌?”

“聽陳管事說,長安城給我們供應土酒的幾戶經銷商找上門了,正在府裡等著少爺回去,有要事相商!”

“哦?有沒有說因何事情?”

下人茫然搖頭:“這個陳管事沒來得及說。”

這麼緊急的嗎?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做交代?

陳清德沉吟片刻後便將陳玄德找來:“三哥,這裡的一應事情便由你和錢管事照料,小弟回陳府別院有要事!”

“哦?可知是因為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