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聊完正事,陳清德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趕人。

都天黑了好嗎?你們這些人忙活一天難道就不累?

“我會讓福伯聯絡太白酒的那些供應商和車行將全部酒水運往河北道,阿耶可放心跟阿孃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便可先行出發!”

陳清德突如其來的話頓時令陳叔達的老臉一陣通紅。

他旁邊的李氏同樣嬌羞不已。

旁邊可都是子侄輩。

李氏嗔怪的瞪了陳清德一眼。

“找打!沒大沒小。”

陳清德摸了摸鼻子。

他後世喜歡嘴瓢的臭毛病對這個時代的古人可謂殺傷力巨大。

好在大唐風氣開放,換個時間他搞不好會被扣上有傷風化的帽子,然後拉出去浸豬籠。

為了緩解尷尬,陳清德再次將話題拉入正題,提醒道:“阿耶,您此番行事會觸及某些人利益,搞不好會被針對,甚至出現生命危險。”

本來嬌羞的李氏聞言頓時不幹,連忙道:“清德,怎會如此?你趕緊給老爺出出主意。”

在李氏眼中,陳清德聰慧過人、無所不能,肯定能幫到陳叔達。

陳清德笑著對李氏投去了一個安慰眼神,而後對神色同樣肅穆的陳叔達道:“我聽說母親那為您準備大量的行李和物資。其實大可不必,這一路太過扎眼不好,帶足必要的銀錢保證吃喝便可。”

話雖冠冕堂皇,但其實陳清德還存了些不足與外人道的小心思。

陳叔達並未多想,點頭道:“嗯,為父也如此覺得。既如此,這些人便遣回江國公府,為父輕裝減行便是。”

陳清德卻將話鋒一轉:“阿耶,這些人回江國公府也是無用,不若留在陳家莊給我和阿孃驅使可好?”

“清德,你怎可提這種無理要求?”

李氏深怕引起陳叔達不悅,連忙呵斥。

“唉,明慧不必如此。”

陳叔達拍了拍李氏的手然後對陳清德道:“清德,此事依你!”

這一幕讓陳賢德和陳政德相視苦笑,陳玄德和陳紹德也是羨慕不已。

然後陳叔達便是在眾人打趣的目光中牽著李氏離去。

“舍弟經常沒個正形,叫寶琳兄見笑!”

陳賢德對滿臉憋笑的尉遲寶琳無奈道。

“哪裡哪裡,我倒覺得清德兄乃是真性情,他與陳伯父的關係真是讓小弟羨慕呢。”

面對尉遲寶琳的恭維,除陳清德以外的其餘四人均是尷尬不已。

陳清德跟阿耶的感情好嗎?似乎跟他們的關係也不錯呢?

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確實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好啦!四位兄長難得相聚於這裡,而且寶琳兄更加是稀客。我這就去搬兩壇太白醉過來。我們兄弟今夜不醉不歸!”

陳清德打斷這短暫的沉默,他哈哈哈的笑道:“平安,你去搬酒!”

一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陳賢德幾人因不勝酒力紛紛被下人攙扶到莊子裡的客房休息。

場中只剩下東倒西歪的陳清德和尉遲寶琳還在堅持。

“寶琳兄,今日小弟三生有幸能與兄長對飲。等你完成任務回了長安,可不要忘記來陳家莊坐坐,弟必定好好招待。”

“哈哈哈……陳小郎君,這可是你說的!”

尉遲寶琳兩眼放光。

連陳清德名字都不叫了。

這太白酒實在是太好喝了!還有那些菜,都是他從未吃過的美食。

“自然!”

陳清德重重點頭,他突然認真的看著尉遲寶琳道:“寶琳兄,現下無人,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