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坐主桌的陳叔達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可陳福和陳平安竟然沒有將人帶來他這裡,這讓他不禁有些鬱悶。

自己這是久未歸家,這些下人不認識誰才是真正的主家老爺了呀!

同時心中也是驚疑不已。能在長安城擺出如此陣勢的可不多。

是金吾衛、還是千牛衛?亦或者……

但不管是金吾衛還是百騎司,那可都是當今聖上的人呀。

李氏在旁看出陳叔達眉思死沉,以為他是生氣了。

於是嬌聲軟語道:“老爺,您難道還吃自己兒子的醋呀?

您這麼多年未歸,這偌大的陳家莊全靠妾身和清德支撐。但凡有事,大家肯定是以清德馬首是瞻。

還是說老爺你今日歸家是帶著四位郎君奪權來了?”

說著便是面現痛苦之色,掩面要哭。

陳叔達哪裡受得了這個?連忙將佳人擁在懷中,好生安慰。

“明慧休要誤會,我並非此意。”

“哼!我看老爺就是這個意思。”

李氏嬌嗔。

另一邊,陳清德神色驚訝的問道:“福伯,究竟怎麼回事?”

陳福道:“護院來報,莊子外面來了兩百騎兵。”

“怎麼會這樣?”

陳清德暗自思忖。

此時,那些不明就理的村民此時已經議論開了。

“兩百騎兵?難道是盜匪?”

“不可能吧?天子腳下他們不要命了?”

“這可說不準。小郎君這些日子賺了那麼多銀錢,或許是被歹人盯上了也不一定。”

“啊?那怎麼辦?聽說盜匪不光搶奪財物,還殺人!”

一時間,現場驚惶紛鬧起來。

突然就聽到有人高喊:“怕什麼!兄弟們,哪怕就是盜匪來了又怎麼樣?我陳家莊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陳小郎君待大家如此好,我們決不能坐視不管!

走,回家抄傢伙!”

此言一出,男女老少紛紛起身,就要回家拿傢伙什應戰。

陳清德本來還在思索什麼情況,見那些鄉農突然不受控制,頓時頭皮發麻。

他連忙對陳福使了一個眼色:“福伯,趕緊將人攔住。那些可是騎兵,一個衝鋒得死多少人。而且我猜測對方並沒有敵意。否則兩名護院根本沒機會回來示警。”

陳福連忙點頭。

他沒想到陳清德竟然還有如此見識,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否則早就帶人抄傢伙了。

於是連忙帶著家丁護院們將一眾鄉農攔下:“各位鄉里不要驚慌!那些騎兵是友非敵……”

陳清德見狀連忙道:“沒錯!外面是我阿耶的朋友到了。”

說著,陳清德趕緊對自己身邊的幾位兄長使眼色。

“啊?哦哦,沒錯!今日我們跟阿耶回村,所以請了朋友隨後前來。”

陳賢德干笑著和陳政德、陳玄德、陳紹德對視。

他們心中驚疑不已。

神特麼的朋友!

我們和阿耶是秘密出城的好不好?

這搞不好便是欺君的大罪,又哪裡敢呼朋喚友?

陳清德見狀,只好來到陳叔達面前,拱手道:“阿耶,來者是客。我們還是出去將人迎進來吧!”

陳叔達同樣心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當即起身道:“賢德、政德、玄德、紹德、清德,你們五人隨為父出去迎客!”

說罷便是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陳清德和四個哥哥緊隨其後。

陳福則帶著數十名家丁、護院跟在最後,以防萬一。

只是,當他們走出村子,看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