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清德胡思亂想時,一陣香風襲來,只見一明媚佳人款步行來。

正是如煙姑娘。

“陳小郎君,好久不見。”

陳清德苦笑。

自己也就四五日沒有來這長安城,怎麼就是好久不見了?

“哈哈哈……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陳兄和如煙姑娘站在一處,果真是珠聯璧合,一對才子佳人呀!”

蕭釴道。

如煙聞言,頓時含情脈脈看著陳清德,眼睛裡都快滴出水來。

陳清德心中一動。

他舉杯道:“如煙姑娘,吾敬你一杯。”

如煙聞言臉上欣喜不已,邁著歡快的步子上前,接過陳清德手裡的酒杯,並順勢坐到陳清德的身邊。

“多謝小郎君。”

那聲音嬌滴滴的,加之軟香在懷,更令陳清德汗毛倒豎。

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著風塵氣息濃郁的女子,在這煙花之地這麼多年卻一直守著清白之身。

陳清德暗自感慨的同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等如煙也喝了杯中酒,他這才有些不自然道:“如煙姑娘,本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小郎君請講。”

如煙毫不猶豫回答。

跟那雙彷彿閃爍著小星星的漂亮眼睛對上,陳清德有種罪孽深重之感。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大概很有吃軟飯的潛質。

如那令蘇小小錯付一生阮鬱……

呃,雖然有利用如煙的嫌疑,但這是陳清德如今能想到開啟局面的最快方式。

當即道:“我想在你們翠柳居開一個招商會。作為答謝,我這太白醉以後會成為如煙姑娘的專用酒哦。”

如煙聞言,眼中精芒綻放,但隨即一黯。

她冰雪聰明,自然明白陳清德話語中的意思。

卻還是隱匿心思,輕點皓首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去跟媽媽說一聲,相信她也十分願意呢。”

目送如煙離去,陳清德目中一絲慚愧一閃而逝。

如今他剛剛穿越,跟如煙的這段孽緣能放則放吧。

【太白醉】是陳清德剛剛聽完如煙彈奏將近酒後臨時給新酒想的名字。

“陳兄,明眼人都看得出,如煙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你乾脆給她贖身得了。收入房中,做個妾室或者填房,豈不美哉?”

蕭釴打趣道。

他卻不知,陳清德現在想的是太白醉在接下來的招商會上,能否達到自己預期。

見其遲遲沒有回應,似乎真的在思考提議可行性,蕭釴頓時來了精神。

“陳兄難道是在乎名聲?”

在他看來,陳清德如今名聲大噪,或許真能為自己以後的前程搏一搏。

不像他這個嫡三子,又哪裡會有人在乎呢?

他自嘲一笑:“這長安城中,像我們這樣不受重視,只能在這脂粉地附庸風雅的高門子弟還少麼?”

他卻不知,陳清德作為一個穿越者會在意這些嗎?

無論是嫡次也好、庶出也罷,甚至他那不被承認的私生子身份,包括如煙的清倌人身份,他統統不在乎。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將太白醉的銷路徹底開啟。

而且這新酒大規模上市,鐵定會招惹來牛鬼蛇神,甚至王公貴族的打壓。

他在思忖應對之法。

江國公府暫時是指望不上的。

距離那日陳清德去江國公府已經過去近一個星期,陳叔達這樣的老狐狸照說不該放棄這種重回朝堂的機會才對。

哪怕機會渺茫,因為已經沒有什麼比陳叔達現在局面更加糟糕。

我那便宜老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