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均是一臉好奇的看向陳清德。

他們這才想起,他們四人中,陳清德向來低調。幾人對他的身世不能說一無所知吧,其實是真的一無所知。

陳清德如今已經展示出極高才華和膽識,手裡更是掌握著太白醉這樣的美酒。

也得到認可,能與長孫沖和封言道對酒酌相親。

可即便於此,沒有強大的身份背景,幾次交往下來,他們還是下意識輕視陳清德幾分。

這是要拼爹了呀!

見三人一臉好奇看著自己,陳清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只是相較眼前幾人,他的身世的確有些上不得檯面。

但眼下涉及鉅額利益,他若是繼續掩飾身份,恐怕要被吃幹抹淨。

正當陳清德想著如何化解此局時,陳福帶人押著十多輛牛車趕到。

這些牛車上加起來足足有四五百壇新酒。

“少爺,是福伯他們到了!”

陳平安一臉興奮的對陳清德道。

陳清德聞言,也不多說,他示意陳平安去帶人將酒都抬上來。

然後轉而對封言道、長孫衝、蕭釴三人道:“三位,我陳家的太白醉到了。幾位且移步。”

說罷,他將身後的一處窗戶一把推開。

只見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之上,數十家丁趕著十多輛牛車整整齊齊在翠柳居前,浩浩蕩蕩排出老遠。

封言道和長孫衝、蕭釴對視一眼。

這才意識到陳清德剛剛並沒有妄言。

要知道,王公貴胄之間等級嚴明。不同級別的官戶人家所能擁有的下人和食邑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若陳清德所在家族普通,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帶著如此多家丁、下人出來。更何況這個時候的耕牛,那可是有錢都難以搞到的物資,受官府嚴格管控。

長安城能一下子出動十幾頭牛車和數十名下人的大家族可並不多。

就在這時,陳平安已經和陳福領著一眾家丁一人抱著一個酒罈上樓來了。

引得樓下所有人紛紛側目,議論紛紛。

等所有人上樓,在陳清德意下將酒擺在圍欄碼放整齊。

陳福上前躬身見禮:“陳福見過小郎君,見過各位公子。”

他從容不迫,態度謙卑有禮,顯然是個知禮懂禮的。

陳清德點了點頭。

陳福這才起身,然後默不作聲的站到了陳清德身後。

封言道和長孫衝二人對視一眼,他們均看出陳福的不簡單。

因為像這種特質的下人,他們家也有,不是家中主事便是長輩親信。

這頓時讓他們對陳清德的身份更加好奇。

“長孫兄,你知不知道,長安城有什麼陳姓大家族有如此實力的?”

說話的是封言道,他雖是文官世家出身,但年紀尚幼,對長安城的勳貴無甚瞭解。

長孫衝也是搖頭。

長安城的世家何其多,他不可能都熟悉。

倒是蕭釴,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清德,眉頭卻是緩緩皺起。

突然,他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清德。

“陳兄,你你……不會是……”

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若陳清德真如他所想是那家的,那可就真是鬼迷日眼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他從沒有聽說哪家還有陳清德這麼一號人。

封言道和長孫衝見蕭釴面色不對,顯然是想到什麼,連忙看向他。

“蕭三郎,你是不是知道陳兄身世?快跟我們說說。”

“是呀,蕭三郎。你與陳兄最早認識,你應該最瞭解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