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的腰腹千萬不能發力,需避免用力導致其傷口崩裂。”

如煙點了點頭,將陳清德的囑咐一一記在心裡。

門外,本來還在耐心等待的眾人在如煙出來取繃帶後就開始變得坐立不安。

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那個所謂的傷口縫合手術究竟能不能成功。

特別是程處嗣,他家是武將出身,對於這種可以將傷口強行縫合的手段更加看重。

也正因為如此,當陳清德提出這個方法時,他雖然表示懷疑,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在他內心,他是渴望陳清德可以成功的。

這樣他就不用因為府中沒有家將陣亡,而被自家阿耶當成發洩怒火和悲傷的工具。

就在這時,陳清德終於是從裡屋中出來,身後還跟著提著火爐的老大夫。

只見他手上端著一個滿是被血水汙染的銅盆。

銅盆之中,盡是沾染鮮血的鑷鉗、剪刀、針線和繃帶。

“怎麼樣?”

一群人瞬間圍攏過來。

“是啊五郎,裡面究竟如何了?你倒是說呀!真是急死個人。”

程處嗣迫不及待的追問。

見狀,陳清德江將手中銅盆過來的一名龜奴後這才拍著手道:“手術順利完成,只要小葵能挺過今晚,她才算救活了。”

“什麼?清徳兄,你你你真的將那丫頭的肚皮給……”

李承乾說著還做了一個縫肚子的手勢。

他雖然相信陳清德能夠創造奇蹟,但是真的到這一刻,他還是難以置信居多。

陳清德笑著點頭:“太子殿下,清德總算是不辱使命。”

從李承乾站出來為他擔保的那一刻,這件事情就不是簡簡單單救活小葵那麼簡單了。

他還揹負著李承乾這個當朝太子的期望和信任。

“不是,清德兄!你給人家小姑娘縫合傷口,那豈不是說,小葵那丫頭被你給看光了?”

說話的是剛剛收到訊息匆匆趕來的蕭釴。

陳清德嘴角一抽,有種將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刀掉的衝動。

其旁,老大夫將手中的火爐遞給龜奴後,笑呵呵道:“陳小郎君,今日老夫開眼長了見識。這傷口縫合之術實乃功在當代,立在千秋之舉。不知小郎君能否……”

老大夫說著說著頓時老臉通紅起來。

落入陳清德眼中頓時感到好笑。

連忙拱手道:“老先生,此法雖然好用,但是對施術環境要求苛刻。

今日給小葵那丫頭施術實乃死馬當活馬醫。

特別是本少用來給施術物品消毒的酒。那可是價值五兩金一罈的太白醉。

而且,就算這些條件全部滿足,順利完成手術,還要預防傷口感染,能否存活依舊是五五之數。”

聞言,老者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糾結、遺憾的神色。

陳清德又繼續道:“老先生,還有最後用來治療熱症的酒精,乃是太白醉提純而來,更是價值千金難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