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如此不顧形象。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斗酒十千,胸有溝壑的陳清德嗎?

而且幾日沒來,這陳家莊竟然大變樣,跟個大工地似的。

“清德兄,玄德兄,你們倆人這是在作甚?”

長孫衝好奇道。

“燒磚呀!”

“我們自然知道你們在燒磚,可這種事情讓匠人們去做就好了,何必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長孫衝笑道。

陳清德當然不能告訴長孫衝他純粹就是無聊,想做點事情打發時間罷了。

“對了,你們今日怎麼有空來陳家莊尋我?”

“你還好意思說!明知我們三個在長安城讀書抽不開身,你也不知道去尋我們?”

蕭釴抱怨道。

陳清德笑道:“你們也知道自己在讀書呀!我去長安城左右也是無事,還不如在家裡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你口中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燒磚?”

封言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地上那些已經脫模,等待陰乾的磚胚道。

“這可是紅磚?”

三人這才發現,那些磚胚果然如陳清德所說,呈鮮紅之色。

“這紅磚難道有什麼不同?”

“當然!這些紅磚乃是用特殊的紅黏土夯制而成,燒製的時間是白灰磚的一倍,需要的溫度是燒製白灰磚的四倍!”

“然後呢?”

見幾人一副好奇寶寶的看著自己。

陳清德擺了擺手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只要知道紅磚是比白灰磚更加堅硬實用的一種磚便是了。”

他是肯定不會告訴幾人,他為燒製這紅磚還專門將西山買下。

可他不說,長孫衝卻是主動提起。

只見他小心翼翼道:“清德兄,我們聽說你花了八千貫將西山給買下了?”

他這話一出,封言道和蕭釴同時屏住呼吸,傾聽起來。

眼看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陳清德和陳玄德對視一眼。

“你告訴他們的?”

“五弟,我天天跟你一起,我就算想說也得有機會呀。”

陳清德一臉疑惑的看向三人:“你們如何得知?”

“清德兄,如今滿長安可都傳來了。你花八千貫將人厭狗嫌的西山從太原王氏手裡接盤,如今敗家子之名比你的詩還要出名!”

封言道小心翼翼說道。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想象中的暴怒之色並沒有出現在陳清德臉上。

他反而是一臉恍然。

封言道和長孫衝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黑石炭有毒的事情?”

蕭釴實在為陳清德著急,忍不住開口詢問。

“知道啊!不過那又怎樣?”

還那又怎樣?!

“清德兄,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黑石炭蘊藏劇毒,根本就無法利用。你買下西山,不就成冤大頭了嗎!”

“是呀!當初太原王氏就因為西山和其他世家爭得頭破血流,結果卻落了一場空,淪為笑柄。你如今接手,這不等於給其背鍋了嗎?”

“是啊,清德兄。咱們還是趕緊坐下,商議對策!”